“那是自然。”苏永邱笑着点了点头,“说起来我这两日还没跟你说过这事吧?我曾经在江南待过,入青竹剑院当教习之后就很难有机会来了。直到我当了院长,基本没怎么出过长安。”
徐长风静静听着老人说着,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也不希望当年那些种种事迹全都压在心里最终连同棺材一起,掩盖在这片黄土之下。故而每当说起往事时,他都十分的有激情,恍若发生在昨日一般。
“还记得前两日我们经过的那家茶馆吗?”苏永邱看着徐长风说道。
徐长风点了点头。
“我和她,便是在那家茶馆里相识的。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时那位秋画扇,应该比你还要小上五六岁这样。”苏永邱低声说道。
徐长风想了想,接着问:“她,是个女的?”
“是的。”苏永邱点头说,“那日我在茶馆里小酌一杯,结账时她才发现钱袋被人顺走了。我就顺带帮她一起把账给结了,我们两也就因此相识。当时我刚出师没多久,身上只带着一柄剑就想着去江南闯荡一番,见识见识何谓诗书上所说的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谁想她也是江南人,独自来长安拜访亲戚,我见她可怜,就顺路一同下江南。”
徐长风听到这里,不禁笑着说,“看不出来,苏师叔当年必定也是意气风发风流少年。”
“都是过去的陈年往事了,说这些有何用……”苏永邱一听,咧嘴摇头笑道。
“那后来呢?”徐长风接着问道。
“后来……”苏永邱说到这儿,不禁停顿了好一会,语气显得有些低沉,“后来她就嫁人了。”
徐长风惊讶地问:“这就完了?”
“若不是如此,你如今或许还能有一位师叔婶。”苏永邱无奈的摇头道。
徐长风想了想,接着问,“她为什么嫁人?”
苏永邱低声说:“我回长安参加科举,我答应她三年之内一定会来娶她。结果她就等了我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足足九年时光,我才再次回到江南,当我寻到她时,她早已经嫁人了。”
“您为什么要食言呢?”徐长风追问道,他相信苏永邱不是这种小人。
“身在长安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苏永邱摇头叹息道,“当时我年轻气盛,在江南结下了不少仇家。五阶之下我若是敢踏进江南半步,你如今也就甭想见到我了。我原以为我能在繁星会上取到个好名次,等入了五大宗派,这样我那些仇家就会忌讳我的身份,不敢轻易寻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