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这孩子总算是离开长安了呢……”不远处山峰之上,落月和韦七剑遥望着行进在官道上的一辆马车,她不禁感慨道,“长安虽说是个好地方,可并不适合他,出去走走倒也不错。”
落月身着黑袍,齐腰的青丝秀发散落在肩上。男子没有说话,目视着那辆普通的马车渐行渐远,长风从他耳畔吹过,喧起呼呼鬼声。身上背负着的七剑恍若在微微颤抖。
直到马车消失在了视线尽头,这才开口问道,“我不禁有些好奇,你说让徐长风跟着苏永邱是谁的主意?是赵辛集还是覃先生?”
韦七剑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若是让他自己选,他应该会选择跟我。”
“他若真的跟了你,那才是没有好日子过。”落月白了韦七剑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不过不得不承认,让他跟着苏永邱,的确是个不错的决定。”
韦七剑十年来虽然不在长安,却一直通过夜雨涯探子送来的情报了解徐长风的一举一动,这事情就连徐长风自己也不清楚。公孙龙涯说的不错,十年前若不是夜雨涯暗中援手,如今的凌空剑庄想要崛起,更是难上加难。
韦七剑呼出口气,仰望着灰蒙蒙的天际,低声感慨道:“如果他不是萧门主的儿子,我倒是愿意守护着他一辈子,只可惜,这是他注定要走上的一条路,他逃不掉。”
“萧应龙大哥若是听到这话,怕是得气炸了才行。”落月在一旁微微一笑道。
“我不在乎。”韦七剑低声说。
一句不在乎道尽了他这一生的为人风格,这看似轻描淡写,但若是真的不在乎,又有谁会总是把它挂在嘴边呢?
落月耸了耸肩,果然十年过去这韦七剑依然是没变,跟他说话简直就是一种折磨。除了在徐长风面前会多说几句话之外,韦七剑一向是十分高冷。
落月思索了一会,接着问,“以你的实力,拿下沧海珠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非要让苏永邱走这趟浑水呢?他都这么老了,就不怕出什么意外?”
“我相信赵辛集的选择。”韦七剑坚定地说,“这盘棋依旧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算没有苏永邱,韦七剑也会帮徐长风拿下沧海珠。换句话说,徐长风想要继续修炼下去,沧海珠是必取之物,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就是想要让他磨练一下心性。他毕竟还太年轻,需要经历一些风浪才能成长。
“不过……”韦七剑停顿了一会,接着说,“我们所能做的,只是为他铺好这条路,具体怎么走还是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