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默重复,哑然失笑。
“瑾瑜,”国夫人缓和了语气道,“是不是云君跟你说了什么?”
李瑾瑜自小由母亲抚养长大,自知母亲一人扛了太多普通妇人扛不下的沉重,听到她的话,心中迟疑了片刻。
可念及云君的委屈,他亦感同身受。
一时之间,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罢了,叹口气道:“母亲,往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就是了。”
说罢,去牵了国夫人的衣袖,一如年幼时的样子。
国夫人当即鼻子一酸,面上神色却是未变:“你该知道你的身份,也该知道你要做的是什么,纵使她有千般好,可是她不适合你。能在你身侧的该是对你有助益的,而不是一个红颜祸水。”
说着,她竟老泪纵横。
“自你父皇驾崩,母亲憋着口气想要将你培养成才,夺回应有的东西,可如今……”国夫人叹口气,低道,“景瑜你何时才能明白为娘的良苦用心?”
一席话,令在外偷听的云君心口一颤。
她已是经历过前世今生的人,这一世重活,就是要为前世冤死的祖母报仇、为她的元澈报仇!
虽说这一世轨迹重来,更改了命运,也注定了不会再有元澈的存在,但思及前世恩仇,她依旧意难平。
不仅如此,前世的李瑾瑜都是权力斗争的剑下冤魂。
她无意于李瑾瑜,也不曾想与他有什么纠缠,奈何命运如此安排。
想着前世的轨迹,云君有些迟疑虽说自己的出现改变了一些事,但李瑾瑜是否能夺权,却是个未知数。
稍作冷静,她遏制了自己的想法,在门外有意咳了一声,里面的人也当即停止了对话。
“云君?”李瑾瑜在内喊道。
“是我。”
云君神色凝重、推门而入,对国夫人福了一福,抬眸对李瑾瑜道:“裕亲王,天已大亮了,云府不适宜裕亲王久留,还望……”
说着,她不再言语,亦垂了眼帘。
可依旧能感受到李瑾瑜如炬的目光。
云君故作不知,转过脸去,刚刚国夫人的话说的那般明了,若是她装作不知就太过愚蠢了。
见李瑾瑜没有动作,只道了声:“还请王爷自重。”
李瑾瑜不知道为何云君对她的态度会如此冰冷,看着一旁的国夫人,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心中明了。
“你听到了?”
闻言云君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