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族人将木长老领进门后,就先行告退了。
木长老将目光投向大厅,心头咯噔一跳,只见那位儒雅随和的男子正端坐在主座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这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头待宰的羔羊,又宛如是屠夫在对牲畜的微笑。
该死……
木长老心中暗恨道。
他在门派可是十大核心长老之一,在此之前经历了门派的风波诡谲,自身也相当于人精了。
所以,当自己看到张家的家主这般做派时,就觉得接来下的事情可能会远远地超出想象。
但一想到张氏老祖灭杀三境蛮兽的恐怖手段,木长老就感到浑身冰凉。
哼,这张子贤看起来儒雅随和,但实际上绝对是贪得无厌之人,跟这张家的老祖没有半点可以比拼之处。
这位身着玄色道袍的木长老,在心中酝酿了自己的情绪后,就迈步朝前方走去。
他不知道这张氏老祖,此刻就在头顶上方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不时地嘿嘿笑了起来。
这样的一幕,要是让旁人见到了,定会觉得万分悚然。
一人在主椅上坐着,似笑非笑。
而另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虚影,飘浮在木长老的头顶上,笑容极其地奸诈。
张逢九和张子贤这父子俩,毫无疑问是要将这位乾极派核心长老的价值榨得一滴不剩。
这就是一个陷阱,明着就等着他往里钻进去。
“木长老,别来无恙啊。”张子贤的身子往后依着,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切。
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前方那位道士。
木长老脸上堆笑,点了点头道:“张家主,我很早就仰慕贵家的威名,今日这才匆匆赶来还请不要见怪。”
说着,他就要往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去。
嘭!
张子贤用手掌拍了下旁边的桌子,声音变得冰冷起来,“张某还没打算让阁下坐着。”
这话蕴含着不容置疑之意,丝毫不给半分脸面。
木长老的身形一滞,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的心头忽地涌现出怒意。
当时在看到张子贤冰冷的眼神后,联想到将来门派的惨祸,浑身流淌的血液几乎快要冻成了冰。
此人绝对是故意的!
为的就是让自己无功而返,然后好可以将此事禀报给张氏老祖。
这招真是阴险啊……
张子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