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的场所,相较起来,已经非常的干净舒适了。
明菖倒也没有明目张胆的给她太多的优待,怕军里反对的声音太大,不如从一开始就住进这种地方要好。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明蔷的思绪还飘摇在九天之外。
动静声让她微微颤了颤睫毛,随后她的视线落在了进门来的两个人身上。
她坐在床上,没有动。
迎着光走来的明月臣到了跟前不远放下汤盏的时候,明蔷抽了抽眼角,视线黏在他身上,挪不开了。
明菖似乎料到了她这样的反应,她搬来两根凳子,让明月臣也坐下,两人正对着明蔷,像是一场谈判。
“我们聊聊。”明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和缓一些。
但开口说出来的音调,还是干涩得很,明菖叹了口气,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
明蔷的视线停顿在明月臣的脸上,很久之后,她才像是回过神来,看向了明菖。
“我说了。。当年的事,我没什么好说的。”明蔷的态度依旧很坚决,她性子虽然变冷了,可还是和从前一样,不愿意开口的事,是绝对不会说的。
可她不说,如何将功折罪?如何坦白从宽?明菖气得心坎发疼,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是以她只是盯着明蔷,攥紧了手指:“明蔷,我们能是在帮你。”
帮你在帝后跟前争取机会。
明蔷轻笑:“我是叛军,叛国,我没有机会。”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件事情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祁瑛和姜婉这两个孩子她也是看着长大的,军令如山,姜婉那一关,就怎么也不可能越过去。
坦白最多能换一个解脱,少受些折磨。
可她咬定了不说,就还能有价值活着。
她还有要见的人。
明菖指尖掐的发白:“明蔷!”
屋子里又重新安静下来。
明蔷没再和明菖对视,她盯着明月臣,像是要从七年前的记忆里,想起来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和宋掷傲真像。
她刚认识宋掷傲的时候,他也是这般俊逸的模样。
不。。比眼前这个,还要更年长成熟些。
但眉宇间的那种英气,却非常的相似。
明蔷想了很久,她突然怪异的勾起一抹笑容,直勾勾的喊了一声:“是你吗,明月臣?”
她想起记忆里那个被明菖从淮河畔狼嘴里救下来的骨瘦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