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养神,好半天后才突然睁眼,盯着江莠笑起来。
江莠:“笑什么?!”
这人近来总是做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祁道盯了她好一会儿道:“我就是想起,你以前也喜欢这么盯着我,一盯便是好久,但那时候你一点都不凶,同你说话,还会脸红。”
当然,现在也会。
比如这时候,江莠的脸因为祁道的话,肉眼可见的红了个透。
她呸了一声,试图掩盖自己控制不住砰砰乱撞的心跳。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波澜不惊的世界,又被重新撕开一道口子呢?
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吃药了,竟然也没有再复发,没再觉得喘不上气般的难受,也没再。。想要一死了之了。
她果然还是盼着她与祁道能解开心结,重新接纳彼此的。
如今他在身边,已经成了她的解药。
江莠虽然嘴硬,时时会傲娇的推开祁道,但实际上连她自己都晓得,若真是心里要拒绝的话,也就不会让祁道有那么多的‘有机可乘’了。
祁道说得也没有错,从年少的时候,她就爱看他。
常常固执得连江有都笑她,她在原地等他很久,现在仍是。
好在,孤身处在黑暗里的长久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一次,微弱的光线下,是祁道朝着原地不动的她,伸出了手。
他回了头,她也恰好还在原地。
江有的死是他们曾经跨不过去的障碍,如今迈出了这一道坎儿,好像心里的那块疤,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了。
因为江莠一边瞪眼否认,一边连脖子都红透了,祁道笑得不行,被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下意识就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莠姑娘有那么喜欢我吗?”
说完,江莠和他都愣住了。
莠姑娘这个称呼,已经很久远很久远了,久远到两人都还是非常青涩的年纪里,祁道曾这样轻佻又暧昧的喊过她:莠姑娘。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独有的一份记忆和称呼。
江莠甚至因为这个久违的称呼记起当年的很多事,她好像等过他好几次,每回他穿越人海到自己身边来的时候,总会稍微弯下腰,笑着问她:莠姑娘有那么喜欢我吗?
问了太多次,每一次江莠都会很认真的点头,说:“有。”
那时候她很勇敢,喜欢就是喜欢,勇敢到从来不藏起自己女儿家的心思,想方设法,也要到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