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蓁蓁话音落下,静月已然神色凛然,撸了袖子就要上去掌嘴。
姜婉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和失败,就是提携了郭蓁蓁这条毒蛇蛰伏自己身边。
养条狗都比她来得好,当真是人心复杂,叫人长了见识了。
现下还能振振有词的说出这番言论来,可见心里的偏见早就已经扭曲得不像样子,再说下去,指不定还要吐出些什么令人作呕的话来,倒不如两耳光打老实了,闭上她那张狗嘴,免得污了皇后娘娘尊耳。
静月比姜婉生气,但她懒得跟郭蓁蓁废话,上前就要直接动手,姜婉察觉到静月的动作,唯一抬手,制止了静月。
姜婉的这个动作本意是对她这样的人不必动怒,郭蓁蓁却不知道理解成了什么,阴森森的笑容里挂上了几分得意:“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胆敢来打本宫?!当初她死了,本宫就该助你一把,叫你跟着一块儿陪葬去,省得你现在这样瞪圆了眼睛将本宫望着,本宫就算是失势了,也轮不到你这么个奴才来对本宫动手,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呸!”
郭蓁蓁骂得笑起来,她做了那么多年贤良淑德的人,压抑自己的本心,压抑得太过太狠了,以至于现在受了大刺激,就更变本加厉的释放出来:“难怪你这狗奴才肯去梅惜宫伺候着,好一场大戏,本宫倒是小瞧你们一个个的了。”
她目光凛冽的落在姜婉身上,原本是还要继续咒骂姜婉的,却听见姜婉忽然问了句:“你这不还是认了我是谁么?”
嘴硬又有什么用。
心里面,她是清楚自己是谁的,因为害怕,因为惶恐,更因为不解,所以用那样夸张的反应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崩溃。
亲眼看着入棺下葬的人,突然降临于另一幅躯壳到自己面前来,她问心有愧,如何不怕?!
郭蓁蓁的表情从狰狞的狂妄,渐渐变成了一种焦灼的恐惧。
她想深呼吸平稳自己的情绪,但最终也只是让自己更加的烦躁起来。
姜婉发疯起来质问她,亦或者是提着剑架在她脖子上胁迫她,郭蓁蓁都不会觉得那么压制着喘不过气来。
很多时候,她都不得不承认,对姜婉的某些认识和习惯,早已经变成了她刻进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就像现在,郭蓁蓁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冷漠看着她的姜婉,才是真正令人惧怕的存在。
她从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只不过是对身边人有几分宽宥与温和,以至于这些年来,总是叫一些人忘记了她冷眸回望,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