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道半路下了马车。
心里面难受,就在街边找了家小酒馆坐下来了。
要了壶酒,让西城坐下来陪自己喝两杯。
西城抱着长剑站在他身侧:“王爷,宫宴要迟了。”
祁道跟没听到一般,往嘴里倒酒:“去那么早干嘛?皇兄自己都嫌弃那些妃嫔聒噪,我还要去替他听着么?”
西城不懂这个,但看得明白祁道脸色不好,是以虽然依旧抱剑站着,却没有再说让他别喝了这样的话了。
马车上祁道和江莠发生了什么西城不是很清楚,他只是隐约觉得。。自家王爷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大一样了。
他的眼神变得迟疑起来,似乎那颗跳动的心脏,也变得柔软起来。
以至于,要靠喝酒,来压抑自己。
而此时驶向皇城的马车上,江莠已经抬手擦干净了自己的眼泪,整理好了自己的衣领,她端正坐着,眼中的光泽一点点聚拢起来,看上去有了焦点,却依旧死气沉沉。
她的手紧握在一起,依旧在不停地颤抖,祁道的臂弯过于霸道,但依旧让她感到了暖意,可能是他的手臂和胸膛都太过于滚烫了,滚烫到隔着厚厚的衣襟,都像是滚铁烙印在身上的滋味。
很疼,他抱了她一下,疼得她恨不得将自己包扎起来。
她原本应该调转马车回到府里去,去把自己锁起来,把自己囚困起来,让自己感到一丝安全。
但现在江莠只是不停催促着义伯赶马,快一点,再快一点,到宫里去,她想去到这个世界上唯一还能让她感到安全的那个人身边。
姜婉。
她回来了。
一潭死水的盛京和她的世界里,再次给她点燃了萤火般的微光。
她要向着光,便不会轻易的让自己腐烂成泥,再寻不到踪迹。
所以要快一点,到安全的地方去。
义伯抽动缰绳,几乎快要抽到马儿当街发泼,皇城侧门边停下马车的时候,义伯的手撩开帘子去扶江莠:“主子,到了。”
江莠把手递给义伯,下了马车之后,她望向恢弘高耸的围墙,让义伯可以先回府去,现在时间还好,一般宫宴结束,都是晚膳过后了,他在府上用过晚膳再来接自己便是。
义伯担心的看着她,应声之后还跟着江莠往前走了两步,一直看着江莠的身影进到了皇城之中,消失在了视线之内,义伯才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担忧的回到马车上。
江莠刚开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