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霍半烟急急忙忙地跟着保镖赶往霍家,此时霍家寂静无声,不见守夜人,唯有一只凶残的狼狗守在大门外。
保镖没有跟着她上来,看着霍半烟蹭蹭小跑走上去,保镖松了口气,半烟小姐心中还是有少爷的位置!
他的房间一如既往的冰冷,一如既往的黑暗。
她打了个寒颤,空调到底开了多久啊!好冷啊!
大床上,霍向南躺在上面,盖着一张厚厚的棉被,冷汗从他额间冒出,凌乱了墨发,少了平时一丝不苟的严肃静穆,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霍半烟松口气,哥哥看起来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只是神色少了些惨白。
她还以为哥哥已经到达奄奄一息的那种。
床头一盏孤独的橘黄弱灯亮着,霍半烟小心翼翼地坐在他床头边。
难道哥哥发烧了?
霍半烟想着,探手过去,正要触碰到床上男人额头的一瞬间,她的手腕兀然被一只大手握住,男人睁开警惕的双眸,对上她那张吃痛的脸蛋,眸色一下子清明过来。
是她!男人神色柔和了许多,他松开手,霍半烟赶紧撤回去,揉着自己的手。
瘪嘴,生病了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目光似鹰,男人死死盯着她,半响,她还是不说话,默默地低着头,揉着手。
他只得先说话,“怎么过来了?”
上一次,她在纪淮北生日宴上当众弹琴,他把她带回去,两人大吵一架后,到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这段时间,他有想过主动找她的,可是到最后他都忍住了,小女孩有些东西该碰的可以碰,但有些东西在他这里是原则,她就不能碰。
他晾着她这些天,就是想着她自己能够主动认错。
可她的性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他影响,执拗偏执,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所以,对于她的出现,他还是感到几分意外的,他以为她不会过来。
“还不是因为你的手下说你出事了!”说到这里,霍半烟就来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大病,没有想到就是发烧而已。她在床头柜上,看到退烧药片了。
这个牌子的药片,作为常常生病的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一定是他的手下为了哄她过来,特意把这件事说得这么严重。
真坏。
男人声带笑意,“喔!也就是说,你在担心我!”
总算没有白宠,白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