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开心。
婚礼举行的很简单,但是全程都是邻居们的恭喜声和孩子们跳着闹着喊:“雨清婶婶真好看~~”
老妇人坐上了正堂,雨清脆生生的改口叫了一声“娘”,敬上去的茶被老妇人紧紧的端在手里,只不过是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嘴唇也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书生的嘴一直使劲咧着,保持着笑的表情,人群里好多人悄悄地回头抹一下眼泪,然后再一脸欢喜的转过头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老妇人终究还是走了,但是从她脸上的笑容不难看出她很满足。
处理完丧事的书生异常的平静,呆呆的看着院子,半晌之后才冒出一句话!
雨清,从今以后,我就只剩下你了!
看到这里,几个小姑娘里紫润和石钦媛早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亢使劲握着小拳头,嘴唇紧紧的抿着,莹涟的表情最为平静,可是眼泪也是流的最快的一个!周边的画面一阵水纹般的波动,白夜扭头看了几个小姑娘一眼,轻叹一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白夜的话中仿佛有一种让人内心平静的神奇力量,众人纷纷从负面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眼前的画面也重新恢复了稳定。
从那一天开始,雨清便坐在案边,支着头,静静的看着他读书。
书生读书的时候,很是认真,也很是拼命,案前一坐,往往便是一整天,他偶尔会在四书五经中抬起头来,接过雨清递过来的一碗清水,一块面饼,然后冲她一笑,雨清便回他一个鼓励的笑容。
而更多的时间里,书生是无暇去理她的,雨清也从未介意过,她知道书生心里的苦,也知道书生心里的急。
他提笔的时候,雨清为他研墨,夜色来临了,雨清为他掌灯,直到他体力不支伏案而眠,雨清默默给他披上唯一的一件寒衣,待第二天他醒来,稀薄但是温热的米粥已然熬好,摆在了案前。
那些时候的日子过得沉静而幸福,从迎亲那天之后,雨清脱下嫁衣放好,便一直都是粗布衩裙,就连仅能果腹的粗茶淡饭,靠的也是街坊们的接济。
但是雨清很是满足。阳光从小屋的天窗里打下来,她能看清书生脸上细微的绒毛,还有他思考的时候,微微蹙起的眉毛,还有那件早已经泛白,但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长衫。
临近秋闱,书生要去考举人,恰逢杨槐落叶的时节,一川烟草,绿中带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