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日头挺大,春日回暖,骄阳照人。潋滟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头有些晕。扎雅看着她道:“娘娘的脸色好难看,要不,咱们还是回宫去?韩公子看起来当真是谁也不想见呢。”
潋滟扶着含笑的手,摇头道:“还有事没做完,哪能就这么回去了?解统领,烦劳你先回宫,让皇上把皇后和高家的人都传到太极殿。本宫等到了太傅,自然会过去。”
解雨臣担忧地看着她,眼里都是心疼:“娘娘应该好生休息的,您这肚子里还有龙子。”
潋滟朝他一笑,眼里都是暖意:“本宫没事,做完这些事就会回去好生躺几天了。”
还有外人在场。解雨臣也不能多说什么,领命回宫了。潋滟和扎雅又站了一会儿,才瞧见韩府的大门缓缓而开。
“娘娘真是稀客。”那人笑得温柔,慢慢从门中出来,看向她手里的圣旨。
“韩府的门太难开。本宫也只好亲自来了。”潋滟回他一笑,打起几分精神,却还是显得憔悴。
韩朔皱眉,看着她那摇摇欲坠的样子,几步走过去将人扶住:“娘娘还怀着身子。这脸色难看得,宫里的御医都是吃素的么?”
扎雅吓了一跳,韩朔从出来开始眼睛就一直在贵妃娘娘身上,这会儿竟然还直接过去扶了。大晋的礼法没有说男女授受不亲么?
潋滟轻轻推开他,脸上带着笑:“本宫只是宣旨而来。太傅不用关心其他。请接旨吧。”
明晃晃的圣旨卷在手心,面前的女子嘴唇都是惨白,笑容里也是万分的陌生和防备。韩朔有些恼,负手而立,看着她道:“敢问娘娘。这是什么旨?韩某为何一定得接?”
“还太傅清白的旨意,太傅接还是不接?”潋滟道:“太师被杀一案,等会儿太极殿上自然会有个公道,您总要重新接受了官印,才能进宫去讨这个公道。”
韩朔轻笑,回头看了扎雅一眼,微微颔首,而后漫不经心地道:“韩某没说一定得讨这个公道。太傅那位置韩某坐得累了,不想再折腾。况且凶手的确没有抓到,高家人也对韩某恨之入骨,重新回去,没什么意思。”
就知道他最难缠,瞧这意思,还是要高家人来磕头认错,八抬大轿将他抬回皇宫么?真够狂妄的。
可惜他是韩子狐,有他该狂的本钱,现在他们也奈何他不得。
潋滟深吸一口气,举着圣旨道:“皇上的旨意,太傅你总是不能太过漠视。这大晋江山,好歹还是司马家的天下。”
轻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