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真是几年都不会改变。长歌心里暗笑,可惜了秦阳不记得,若是记得他当初第一句话也是问她可不可以唤她的名,这会儿该要往地里钻了。
秦阳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似乎没料到这姑娘会这么强硬,明明看起来很柔软很好欺负的模样啊。
“这……那难不成秦某要一直唤姑娘姑娘?”他耷拉着脑袋,很是委屈地瞅着她:“也太见外了。”
是你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啊。长歌心里骂了一句,随后干脆弹了一曲《长相思》,免得对面的人再说个不停。
琴声悠扬,弹琴人随意将琴放在膝上而弹,不着情绪,却又有隐藏的情愫跟着琴音流淌而出,听得秦阳怔愣了好一会儿。
外面天色渐渐大亮,长歌弹了一首又一首,似乎是不想停,不想再听那人多说半句。
没有带指套,手指没多久便红了。秦阳看着,怜香惜玉之心顿起,连忙过去按住她,将手拉过来道:“多巧的一双手,废了就可惜了。都红了,便不要再弹。”
长歌一怔,接着便恼怒地将手给抽了回来:“太保未免太不顾及男女之防了。”
素手远离,秦阳挑眉,蹲在长歌面前笑道:“姑娘不知道,在下是出了名的不拘小节么?男女之间若是坦荡,何必要有防?”
长歌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太保风流之名,名满洛阳。可惜妾身已经是太傅的人,由不得太保胡来。你不拘小节,妾身可还要顾着人言可畏。太保若是闲着无事,可以再去春风楼看看,那里殊女如云,总有人能排解太保的寂寞。”
尽管她已经压住了火气,平静地与他说话。可言语之间,还是忍不住夹着些刺。
秦阳再迟钝也该觉察着不对了,拧了眉,仔细看着长歌道:“在下与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总觉得姑娘似乎对在下很是不满。”
长歌闭了闭眼,缓了神色道:“没有,妾身与太保。以前素不相识。”
琴声再响,铿锵有力。秦阳站起来,退回了椅子上。
外头的奴仆都忍不住探头朝里面看看,这琴弹得美,也弹得怨怼。情感太浓。曲调反而是其次。长歌垂着眼不停地弹,直到门口出现一个人,慵懒地眯着眼,长袍半披,倚着门笑道:
“几番相思付瑶琴。可惜郎心不在此,丝毫不知。”
按住琴弦,长歌松了口气,站起来行礼:“太傅。”
秦阳还没回过神,韩朔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冲轩可真是会享受,来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