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被肩上的东西拨到一边,露出白皙的脖颈。
那搭在脖颈边上的爪,寒凉无比,不自觉让素和微微战栗。
她心底对层出不穷的麻烦叹息一声,练气飞速红光大盛,通体发白的怪物被戾气一击至死。
她还未觉出什么别的危险,眼前一暗被抱了满怀,鲜血飞溅,洒了素和满目。
身边的怪声响起,响彻天空,素和眼睛被鲜血溅到,一时间看不见周围。
但她早已知道,谁为她挡下了那利爪。
她眨了眨眼,血液落下,好似她清泪已然流尽,洒了几滴热血出来。
再度反击的那一刻,响起一声长鸣。
一切都是从那声长鸣开始的。
素和认识月神开始,刚好三十一日零五个时辰。
她以为,即使人死了,都死了,仅剩她一个了,谁用能指责她什么呢?
可在看见他肩胛被利爪抓伤透出渗白的骨头时,她才明白原来什么在乎,都是假的。
她会指责自己呀。
那一百多鞭,让她学会了在应该哭时笑,应该在笑时假笑。
可在来些什么,才能让她明白在同伴的舍命相救,痛苦嘶叫中,做什么?
哭也哭不得,笑也笑不得,再来一千鞭她亦不明白。
彼此的素和,仍是不会爱人的。
月神对这种不知名的生物厌恶极了,官道上杀人越货的低贱魔物,很是难缠。
它们通体发白,长脖长臂,牙尖嘴利。
左肩胛伤的通彻,骨头的碎裂声响在耳侧,他不自觉向怀中看去,女子眉清目秀,她眼中彷徨不已,却仍是未动。
他轻笑一声,他知道她在做什么。
月神的笑仍是带着一点不屑,带一点不尊重。
可是偏偏没有了那一点不在意,一点也不剩了。
他在意着她还能在这种时候回忆走神,怕是从没有珍惜过自己的性命。
不尊重与不珍惜,到底是不同的。
前者令人悲伤,后者叫人绝望。
素和在脸上的血液有些干涸时,行动的彻底。
她想着,若是此劫必有,那她即已知,就难辞其咎。
何况,他是因为她受的伤。
练气终于翻飞起来,她轻微一笑,眼中彷徨尽散,她已知,自己道是有诺千金,既已应了此次他人安危,又何必让他死伤皆有呢?
人伤人死,或许从他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