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午后都要休息,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浩浩荡荡的一队人进了殿内,她歪在暧榻上并没有动,皇帝一个眼神周围人都退了出去。
“母后金安。”
打了个哈欠,她笑容亲切:“成儿来了,快起来吧。”
昭和帝站起身,走到一旁坐下,喝了一会儿茶闲话两句,就进入了正题:“母后可知道近日国师府的祭祀要回朝了。”
杜陌颜心底一怔,她还真是不知道,转头掩下心思道:“这祭祀才能出众,依着哀家来看,回来也是极好的。”省得别的国惦记。
“可是……”
杜陌颜拨着茶叶,知道这事儿多半是骆寒搞出来的,见他迟疑当下笑笑没说话:“陛下既然觉得不妥,下旨肃清此事也就罢了。”何须跑到她这里来扰人清梦。
昭和帝眯了眯眼,手中的茶杯轻响,她转眸看过去扫见了皇帝脸上的为难与戾气,心中便知这小屁孩在群臣那里吃了瘪,向着她来讨教了。
杜陌颜认认真真的扣上茶盖,淡淡道:“皇帝你长大了,母后将朝堂交付于你,莫要让天下人失望。”
“为君者,能忍则让。”
昭和帝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不解,杜陌颜心底冷笑一声:当皇帝哪有那么多自在可言,人生在世,不过都是忍让罢了。
她自然不是真心想提点这个少年,只是骆寒要回来自有用意,对她也有利无害。
但这个刚愎自用的少年,就不一定会理解其中的妙处了,他依着自己此言也好,不依也罢,都尚可。
“哀家听说,新晋的三个波斯美人颇得圣意,皇帝身边有可心的人照料着,哀家也放心。”
“多谢母后关怀。儿臣告退。”
帝都城外,有一处竹林青葱。竹林深处,有两人对立而坐。
月色的衣角翻飞,男人身姿出众,他的身前是一盘残破的棋局。
清风漫过,落下一子,他斜靠到椅凳边,有微微的懒意渗透出来,他对面的人扬了扬手一子迟迟未下,瞥道他的样子淡淡一笑:“你还真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
骆寒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角:“彼此彼此。”
徐缈沉觉得眼前的人同从前一样飘渺,生来雅致位列君子,骆寒给他的感觉是在太过微妙。
他从前就觉得,骆寒这个人甚是不真实。
他几乎没有缺点,也没有弱点.
敲了敲棋盘,他纵观棋局找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