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黄皮子的劝阻,自己努力的尝试在整个村子周围都布上防护咒。这次已经不是失败一回两回那么简单了,我的时间有限,经不起太多次的尝试耽搁。有时候不过勉勉强强将防护罩张开至能笼罩住两三间屋子的大小,便是感觉脑袋里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钝痛,弄得我心神涣散,接下来的事自然也就失败了。
眼瞧着时间一天天临近,我终于没有办法继续耽误下去,夜里趁着黄皮子没有注意,自己悄悄溜到后院,摆好了吐纳的姿势,双手结印放在腹部,咬牙忍住脑袋里传来的痛意,强行将制造出的防护罩范围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扩大……
也不知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只感到那种钝痛开始逐渐转变为尖锐的疼痛,我所能感受到的世界也越来越模糊。最后别说是感受到周围的风吹草动,连原本顺畅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无比艰难,我知道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心里有种预感,这次如果放弃了,大概时间是不会给我再重来的机会。
咬牙忍住越发尖锐的痛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的喉咙处一股甜腥液体上涌,我压了又压,最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下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锣鼓在敲鞭炮在炸,乱七八糟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我晃晃悠悠的想睁开眼睛站起来,刚刚松开手印,身体便是不受控制的软绵绵倒向一旁,眼前彻底变成了一片黑暗,接下来的事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脑袋里痛意消失不少,并且很奇怪的,我觉得身体特别清爽痛快,仿佛一下子丢掉了多年的病灶一般。深深吸了口气,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床上,空气里全是消毒水味道,两边拉着白色帘子,看不出来旁边的床上有没有躺着其他人。
“醒了,你是每天不折腾就浑身难受对吧?不是折腾别人就是折腾自己,我看你是真的闲的没事情做。”我还在打量着周围的时候,刘焕冷冰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勉强撑着床铺坐起来,看到她正拿着暖水瓶走进来,见我醒了没好气的将水壶重重放在桌上,我看到她也只是勉强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相当苦涩的笑容。
昏迷之后我过得并不安稳,在梦里,路清和我死去的亲人在不停的追着我,我梦到父母扯着我的肩膀,厉声质问我为什么要相信那只黄皮子,为什么不为他们报仇;梦到路清的身体在我面前变得支离破碎,他的血肉化作无数的虫子,铺天盖地的扑过来把我吞噬,听到他不停的说欺师灭祖;梦到兄姐怨恨的看着我,当着我的面,将自己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