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话说的差不多了,君玉砜就将灵牌送了回去。他有些无力的坐在那里,怔怔无语。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君玉砜在静谧中揉着酸胀的小腿,侧首拭泪之间,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角杏色的袍摆。那颜色花纹和质地,不用想便知道是自己的父皇。君玉砜心下不免有些怨恨,想来太上皇进来之前殿中的下人都已经退了出去,只是不知他此时来这里作甚,父子二人这般相见,却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因此索性假装没有看见,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哀思当中。
只是,令君玉砜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父皇进来之后,并没有责怪自己沉溺于对上官婉愔的追思当中,反而是伸手埝了三支香,在长明灯上点燃之后,默默的插在了上官婉愔的灵牌前。
作为长辈,太上皇身份尊贵,原本是不必对身为儿媳的上官婉愔有此举动的。且上官婉愔虽然名为皇后,但她是死后才追封的,按照礼法,皇帝君玉砜的正宫此时还在世,这般追封的手法,本来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君玉砜却被父皇这个举动勾起了满怀心事,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有些不留情面的说道:“人死不能复生,父皇,如今就算你给她每日三支香,她也活不过来了。”
太上皇似乎也十分理解儿子的心情,因为上官婉愔的死,跟纳兰太后之间那一层虽然未曾捅破,但已证据确凿的关系,他因此在上官婉愔死后,对其身后事便格外的宽容。
而事实上,如今他跟纳兰太后之间已经分房而居有两年的时间,最近一年的时间里,更新近宠幸了一名名唤意欢的宫人,不但封了太嫔,还对其格外的青眼相加。是以在宫人眼底看来,原本年轻时深受宠爱的纳兰太后,如今都熬成太后了,却不幸在丈夫面前失宠。
连带着因为亲生子君玉宸不在身边,皇帝又只是继子,因此,纳兰太后如今倒也深居简出,少有在人前显露头脸。与之前的风光荣耀相比,可谓是人老珠黄,日落西山了。
见儿子出言埋怨自己,太上皇也不以为忤,他负手在一排灵牌前站着,对君玉砜说道:“你这两年里因为她的死,已经将自己封闭的够久够苦的了。而今我只想问你,还记得儿时对俄说过的那些话么?你还想不想做个好皇帝,想不想来日你母后祭日的时候,能够对着她骄傲的说,自己无愧于做她的儿子?”
君玉砜被这话一激,便立即回道:“难道在父皇的眼底,朕就真的不是一个好儿子吗?朕自问,自登基一来,便一直勤政爱民,兢兢业业,对于政务并无丝毫懈怠之心。就说是为君主这件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