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心里呸呸两声,心想谁要跟你重温所谓的鸳梦?但此时受制于人,又不能明着跟他翻脸,便只有敷衍道:“你先放开我,你压疼我了。”
君玉砜瞧见她一张脸颊就在自己眼底,那一片晶莹细腻的肌肤宛若凝脂一般,其上有片片娇艳的绯色,便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把。继而赞道:“你说你这一身的皮肤是怎么养的?怎的其他人涂脂抹粉,也不如你这般好肤色?真是看了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子初见他神色猥琐,便连忙趁机推开他,回道:“你要想皮肤好的话,也可以像我一样敷一下面膜啊!”
“面膜?什么东西,就是上次你在脸上抹的那些看起来很恶心的玩意?”
君玉砜这话刚一说完,就见子初扶着书桌起身的时候,堪堪弄翻了笔架旁边的砚台。不待他两个字说出口,就见一砚台里的墨汁尽数洒了下来。哗啦一下子,弄得他和子初一头一脸都是。
君玉砜平时有些洁癖,见状自然是吓了一跳之余,也是连忙叫人进来收拾。再一看子初,更是滑稽不已。不但身上一大块黑色的墨渍,就连脸上和脖子上也有一些被飞溅到的墨汁。
他刚要拿帕子给她擦拭一下,就见子初已经自己胡乱抹了几把。
这下子好了,一张脸上看起来就像开了油墨店似的,白的地方很白,黑的地方黑的发亮。其余的地方,因为被涂抹开了墨汁,更是惨不忍睹。
看着子初这么一个模样,君玉砜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一时间也忘了要去追问知微堂的那个绣花的人到底是谁,更没有心思去对子初轻薄了。
只是忍着笑,连忙吩咐人进来给她收拾好,又主动让出了自己书房的偏殿,让她进去沐浴更衣。
子初对于在君玉砜的底地盘上沐浴更衣一事,还是持保留态度的。她刚要想个什么委婉的说辞来拒绝他的“好意”,就听旁边的刘产公公惊呼了一声,道:“哎呀殿下,您的脸上怎么也有墨渍了?容奴才给您擦擦。”
子初这便定睛一看,还真是,君玉砜被洒到墨渍的是另外一边脸。他之前没有将头发撩开,自己也没有认真去看,此时转过头一看,果然是不小的一片。于是她也跟着扑哧一声笑出来,指着君玉砜道:“哈哈!尊驾还是自己去后面净房沐浴更衣吧,我先回去知微堂了。”
说完,便连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君玉砜一听自己脸上也有墨渍,当下跟是顾不得其他,只能是连忙抄起铜镜照了又照,最后含怒对刘产道:“她走之前可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