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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晓一脸嘲讽：“哈？我刚刚把同样的一只卖了两万英镑。现在你准备三千买另外一只？呵呵。”
古董店老板抹一把额头的汗：“那就两万。”
“不、我现在觉得它值三万。”
三万！古董店老板犹豫了：“我想先看看货。”
于是南晓把手伸进衣袋，掏出一枚红石鬼面，轻轻放到柜台上。
古董店老板拿出放大镜仔细地看，真的惊讶并喜出望外。眼前的确是一枚完全相同的红石鬼面，无论形状、色泽、体积都和他卖给露西亚豪客的那一枚完全一致，几乎看不出任何差异。就连石头包含杂质的地方也完全一样。
原来如此，古董店老板心说，这两枚石雕分开来平淡无奇，凑在一起简直巧夺天工。世界上还能找到如此相似的两枚石雕吗？连瑕疵的部分都完全一样。难怪那个露西亚佬不惜花五万也想买到另外一枚。只要凑齐了，它们就是价值连城的一对。
他的双手开始发颤，但他立刻意识到不能露怯，于是极力压制。“确实一模一样。”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定一点。“老实说，这石雕质地有点差，绝对不值二万，但之前那个客人说很想再买一枚配对，愿意再出二万。这是极限价格了，所以我绝对不可能出三万跟你买。”
南晓摇摇头：“他愿意出多少是他的事，你想从我手里买，那就是三万。”
古董店老板咬咬牙：“我可以想办法劝那个客人适当多出一点钱。毕竟他渴望得到配对的玉雕，心情迫切，可以通融。那么，你觉得……二万五千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南晓说。
古董店老板顿时因喜悦而膨胀。“太好啦！那么我们这就成交——”
“不，我只是说‘还差不多’，但并没有答应。”
古董店老板气死了：“客人，你相信我，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冤大头愿意花更高的价钱买你这枚玉雕。二万五，绝对是你这辈子能听到的最高价。”
南晓固执摇头。“就算你说得对吧。但我一看你就不顺眼，心里有气。你要是不多给我五千，我就不舒服。不舒服自然没有办法成交，”他摆摆手，“再见了。”
古董店老板恨不得跳出柜台把南晓拖回来。“等等！”他说。
那一刻，贪婪与理智在古董店老板脑海里激烈角逐，他冷静分析，说话极具条理：“不要着急走嘛，我们再谈谈，谈一个双方都满意的条款。比如我可以跟那个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