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人假冒的,说不定是李家垂死反扑。
想到这里,韩墨又冷静了些。他喝了口人参茶定一定神,问:“他真是锦衣卫?有没有出示锦衣卫腰牌?”
“有、当然有!而且非常残暴!把守二门的两个弟兄,仅仅嘀咕了一句没有圣旨,就被那豹子头一巴掌给打死了,头都打爆了啊。那家伙浓眉大眼、正气凛然,一看就不像个好东西!”
韩墨脸色更加阴沉。有锦衣卫腰牌,那就真的是锦衣卫了。敢上门杀人,那是对自己的手头的力量非常自负,料定了他不敢反抗。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李家在朝中又找了强援?不可能啊,我这里快马一天跟朝中书信来回三次,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不知道吗?
“可恶!”他一拍桌子,“那千户,他到底想怎样?有没有交代一个章程下来?”
“他说要来跟您谈谈。”
“谈谈?想谈什么?”
“……说是李家的财货,需要重新分一分。”
韩墨沉默不语,突然暴怒,一掌拍碎了面前的书桌。
看不出来,一个知府竟然武功这么好。那可是真黄花梨的书桌,懂行的都知道有多硬。又不是豆腐,竟然能被一掌拍得四分五裂!而且不是直接粉碎,是四根腿儿先软了软,突然塌下去,最后整个桌面摔到地上的时候才碎裂成无数小块。
一时间,知府后堂鸦雀无声,只听见旁边端茶倒水的小妾上牙打下牙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韩墨说话了。不愧是能做到杭州知府的人,暴怒之后,情绪恢复得非常快。虽然眼角眉梢依然还有怒意,说话的语调却已经非常冷静:“那个谁,你去给雷千户带个话,就说本官请他单独后堂叙话。有些话,人多耳杂,就不必在外面说了。”
“是!”
家丁立刻传话去了。
韩墨看了一眼旁边战战兢兢的小妾:“没用的东西!去、赶紧告诉夫人,开了地窖,多拿些金银珠宝出来。另外,把平日里训练的那队铁血家丁也给我调过来,都带硬弩,伏在廊下等我信号。还有、叫人把这桌子给收拾了,快去!”
小妾战战兢兢地走了。
韩墨搓着手上一个巨大的墨玉扳指,忽然冷笑:“锦衣卫千户又如何?肯收钱就好办,就怕你不肯收!”
没过多久,一队杂役匆匆进来,把屋子里打扫干净,换了一张上好的花梨木书桌。
又有一队丫鬟匆匆进来,每人都捧着个小盒子,全堆在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