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粮食也送出去。有些不明事理的人说老江见死不救,老江只能把人轰出去。
那时候找老江看水肿病的人也不少,这病只有穷得没饭吃的人才会得,老江大都分文未取,虽然得了这病的人大多数人还是死了,但他也算是尽了力。
而近两天老江发现前来看病的人多数都是发烧的患者,有的是低热,有的是急性高烧,甚至有的人来的时候就一直打寒颤,皮肤瘀斑出血。
因为前来看病的人多,所以老江吃饭的时候并未和我们家在一起吃,每次做好饭母亲都会让我或江生将饭菜送过去。
有一名邻村的病人从老江这里看完病之后当天晚上就死了,当晚病人家属将老江叫过去,老江见那人身上疱疹,淤青出血,全身发黑,这才意识到坏了。
老江傍晚的时候还怀疑是不是到了一年春末鸡瘟爆发的时期,可他万万也没想到鼠疫竟然能在北平城传染开来。
最先得鼠疫的并不是老江看的这名患者,早在两天前北平城各个城区就相继出现了这样的症状。
老江急忙向镇上的卫生部门反应,到了镇上才知道昨天就有人上报了这一情况,今天中午的时候死了几个人,几名老中医都判断是鼠疫。
鼠疫又叫黑死病,那个医疗卫生极差的年代,贫穷和暴力充斥的地区,一旦鼠疫传播开来,就相当于屠城之灾。
第二天早上我们上学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一情况,中午学校就突然被封锁了。
当时张先生突然领着一名警察进了教室,警察问我们班有谁发烧生病了的,当时有个孩子咳嗽,被张先生叫回了家,据说高年级有一名学生发了烧被带走了。
当天学校来了几名大夫,一一给学生们号脉看诊,没查出问题后随即就匆匆离开。
张先生召集全校的师生到操场开了紧急会议,让我们所有人这两天都不得回家,更不准偷偷跑出去,若是在学校见到老鼠和任何小动物都要上报给学校,不得私自动手打死,否则开除。
那两天我们在学校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偶尔能听见学校外面传来哭声。
张先生让学生们两天内不得回家,我们的吃食都是学校提供的,那时候住都是住在教室里,趴在课桌上就能睡一夜。
大家吃住都在一起,起初都觉得好玩,有时玩到大半夜才睡觉,张先生也陪我们坐在教室,谁去上厕所都要跟他通报一声。
两天过后,本以为能够回家好好洗洗澡睡上一觉,可张先生依然不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