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抱到炕上,疯狂地亲吻母亲,母亲面色绯红,说道:“这还大白天的呢,一会儿江绒该看见了,你忍着点儿等晚上的。”
那时我们三里屯的一帮孩子还在放学回来的路上,路上有不少蚂蚱,我们捉了很多,每一只都用狗尾巴草穿起来。
这些蚂蚱晚上放在灶台下烤一会儿就可以吃,口感特别香,若是放些细盐在上面味道就更好了,江生、小五和赵大海放学早时除了抓鱼就是抓蚂蚱。
那时候庄稼没熟,村里的一些人也没事就会到地里抓蚂蚱回家炒着吃。
晚上我们一家四口坐在饭桌上,江生表情冷漠,端着饭碗就要到院子里,母亲说道:“江生,坐下来。”
几个月来江生几乎每次和父亲同桌吃饭都要端着碗出去,一来是讨厌屋里的酒糟味,二来就是讨厌父亲。
江生端着碗,回头看向母亲,母亲再次示意江生坐下,江生只好坐下来埋头吃饭。
“你爸抓了一些豆虫专门煎出来给你们吃的,都尝尝。”母亲说着就给我江生各自夹了一只已经被油煎扁了皮的豆虫,我吃了一口,特别香脆,豆虫里淌出油汁。
“真好吃。”我嘻嘻笑了一声,将盛着豆虫的碟子端起来往自己的碗里划拉。
“江绒,又不讨喜了?”母亲瞪着我说道。
“给你哥也留点。”父亲说着划拉几只豆虫在江生的碗里。
“我不喜欢吃。”江生说着将碗里的豆虫又都划拉到我的碗里。
“你这孩子怎么就光吃干米饭,也不怕噎着。”母亲将西红柿炒蛋划拉到江生碗里,自己亲自夹了几只豆虫给江生。“多少吃点,香着呢,你看你一个孩子倔得什么劲儿。”
那天晚上我听到了久违的深夜之声,父亲小声说道:“秀梅,我明天去镇上看看还有什么活能干的,就是去给饭店洗碗也行。”
母亲说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去洗碗人家笑话,再说洗碗也没多少钱,我明天不去做工陪你去旁边的大窑村看看腿,要是好了能干活,我晚上去找赵富贵那俩口子,跟人家赔礼道歉,让赵富贵把你弄进厂里。”
“不用,你忙你的去,我自己走得了路,富贵那边也不用你去,我找个空跟他喝两盅就是了。”父亲说道。
“恩那行,你自己看着办。”母亲说道。
过了一会儿,父亲说道:“江生和江绒不小了,你看江生的个子长得那么快,会不会是发育了?”
“你胡说什么呢,他才多大点孩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