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爽快地答应。
母亲临吹灭蜡烛前看向已经闭上眼睛的陈生,烛光熄灭,屋子里很快就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地醒时听到陈生轻轻的呜咽声,我小声问道:“哥哥,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想家了?”
陈生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是肩头还轻微耸动,他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小心翼翼地擦着眼泪,然后将胳膊搭在被子上面。
我抓住陈生的手腕,将他冰凉的小手放在我的枕边,他的手心软软的,摸着很舒服,只是上面还有没干的眼泪,我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会突发奇想地去舔他的眼泪,陈生挣扎了一下,见我抓住不放就不再动弹。
我嘻嘻笑了一声,抱着陈生的手腕直到睡着,我在梦里又看见了大石桥底下的疯女人被一群脱得精光的少年扒光衣服的场景,那些少年握着明显和小五那帮屁大点孩子不一样的东西不停晃动,一个少年发现了站在桥洞外偷看的我,向我追来。
我被吓得惊醒,这才发现陈生身上的被子被我裹了一半,他穿着单薄的睡衣,一条腿露在外面。
透过月光,我打量着陈生干净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和软软的头发,顺着他单薄的身子向下看去。
我想起平常和小五那帮六七岁大的孩子在一起玩耍他们撒尿时对我毫不避讳,每个人的小雀儿都各不一样,便有了想看看陈生那里的想法。
我掀开陈生的睡裤,伸手轻轻触摸,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将陈生惊醒。
陈生嗯了一声,眉宇微蹙,我吓得连忙缩回手,将被子盖在他身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生已经早早的起床和母亲一起收拾家务,似乎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父亲已经去镇上的日本宪兵队干活,我爬起床,懒洋洋地穿着衣服。
昨天陈生来的时候,带了两大箱的行李放在黄包车上,他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掏出来五花八门的零食放在桌上,这些零食我从来都没吃过,见都没见过。
母亲笑着说道:“江绒,这些都是哥哥从上海带过来给你的,他听说家里有个妹妹,特意买了一件新衣服给你,你是现在穿试试,还是过年再穿?”
“我现在就要穿。”我嚷嚷道。
“那你还不谢谢哥哥?”母亲说道。
我嘿嘿笑着,说道:“谢谢哥哥。”
陈生腼腆地嗯了一声,将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那是一件看起来像是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