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新光听我这么说,一瞬间整个五官皱到了一起,他的嘴角紧紧抿起,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无法说出挽留的话语。
就在我们之间又陷入一阵诡异的静默的时候,门突然开了,陶姐走了出来。
她冲我示意了一下,说道:“娟子,跟我回去吧。”
我此时正好需要有人解救我离开这种令人窒息的局面,因此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跟郑新光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我能感觉到,郑新光静默在原地,目光一直紧紧地跟随着我。
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我想我们两个人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一路上,我和陶姐没有说些什么,彼此静默着。
等回到了家里,陶姐说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该累了,让我回屋好好休息。
可是等我回到了屋里,两只眼呆愣地看着天花板,担心着我妈,一直无心睡眠。
陶姐似乎也想到了这点,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被轻轻敲了敲,外面响起陶姐的声音,
“娟子,休息了吗?我想跟你说说白天的事。”
我听到这,顿时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向了门边,急忙说道:“陶姐,我还没有睡,您进来吧!”
陶姐进来后坐在我的床边,轻声对我说道:“娟子,郑怀民那边已经说好了,医药费我帮他出,等他康复后会给他一笔钱。所以他同意免去追求你妈的责任了,但是你妈还得在警察局待几天才可以保释。”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陶姐,直到从她口里得知我妈不会因为捅了郑怀民而坐牢时才松了一口气。
恍然发觉,冷汗已浸湿了背。
我是如此地庆幸,我妈没有因为她这样冲动的举动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时缠绕在我心中几乎使我透不过气来的歉疚也稍微缓解了一些,我想我妈没事真是太好了。
陶姐温柔地看着我,拿着手帕为我拭去流下来的眼泪,对我说道:“娟子,这件事是解决了,但是我还想跟你说说学校的事。”
我眼里闪烁着微光,一时既是瑟缩又是希冀地看着陶姐。
理智上我觉得我被开除已经是无力回天的事情了,可是情感上见我又如此相信陶姐,觉得没有什么是她办不到的事情。
这时陶姐说道:“虽然学校那里已经下了退学令,但是如果被勒令退学,你的学籍也就难了。这件事已经可以确定是韩欣柔做的。她做得绝,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选择已经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