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清是陆斟,掀开被子,翻找着床头柜,“我的衣服呢?”
躺了一夜,他可没钱在医院里折腾。
陆斟抬脚走到他身边,“你的那些衣服我找人送到了干洗店里。”
“干洗店?”张涛震惊的重复道。他从地上站立起来,像是看怪物一般打量着陆斟,“你这里有问题?”
那套破烂不堪的衣物,他竟花钱送去让别人清洗。
陆斟丝毫不在乎他如何看待他,平静的诉说道:“衣服清洗干净后会有人送过来,最近住在医院里有病服穿,你也不需要那套衣服。”
“谁说我要住院了。”张涛恶狠狠瞪着他,“你要是钱多的无处可话,你就折现捐给我。别绕一大圈花在不该花的地方。”
“你的病情很严重!”陆斟语气中散发着不悦。在他眼里,每一个生命都很尊贵,他看不得别人如此轻薄。
一声怒斥,张涛被吓住。前一秒还傲视的模样瞬间收拢起来。像是犯错的孩子,他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陆斟的眼睛。
“你准备一下,一会儿医生会为你检查身体。”陆斟放缓语气,柔和的告知道。
周身静悄悄,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够清楚的找出位置。
叩叩!敲门声打破了安宁。
病房外,宴青音手提着保温盒,透过玻璃看向屋内。她扭动着门把,推门走进来。身体径直的朝着张涛身后的床头柜走来,面对着陆斟,她将保温盒放在桌面上。
“陆斟,我给你带早饭了。”宴青音打开保温盒,余光看了一眼木纳的张涛,“也有你的。”
“他不能吃。”陆斟连忙开口。
“为什么?”
“他一会儿要做检查。”
保温盒打开是那一瞬间,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宴青音听着陆斟的话,将上面的一层拿出来,“没事,保温壶可以保温,做完检查再吃。”
她拿起旁边的筷子,端着保温盒的内胆走向陆斟,“你先吃点吧。”
昨晚没睡觉吗?都有黑眼圈了。
陆斟看着宴青音心疼的样子,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硬是被他咽了回去。抬头看了一眼注视他们的张涛,伸手拉着宴青音的手腕,“我们去外面。”
“好。”宴青音立即应喝。她也想和他单独相处。
病房门被关上,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张涛用力呼出一口气,瘫坐在病床上。眼睛盯着保温盒,他心中竟产生了感动。
他的病是在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