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反手拿起桌面上的皮手套,戴手套的功夫顺势将椅子挪到腿旁。弯腰坐下,他小心翼翼查看着伤口。
血迹已经干涸,与皮肤紧紧粘在一起。校医皱着眉头,“怎么不早说,伤口感染了让引起的发烧。”
宴青音捂着嘴巴,惊慌失措的看着校医拿着剪刀裁剪着陆斟的裤腿。她刚刚还踢他的腿了!
紧咬着牙床,陆斟手臂触碰着宴青音害怕的身体。轻轻摇晃着脑袋,嘴角勉强的露出安慰的笑容。
嘶啦,裤子在剪刀的帮助下彻底的脱离。
鲜红一片,宴青音轻呼一口气,眼眶里满是泪花,“你怎么不早说啊,万一因为我你无法站立了,我岂不是要自责死。”
一把握住胸口上的拳头,陆斟一脸宠溺,“不是你的原因,前天就受伤了。”
前天?那还是在乡下。宴青音伤心的哽咽着,“你怎么受伤的?”
沾染碘伏的棉签擦拭着伤口,陆斟面色一沉,到嘴边的话没办法说出来。
宴青音反手握着陆斟的手,看似安抚他,实则陆斟成为了她的支柱。
漫长的十几分钟,宴青音比陆斟还要倍受煎熬。听着校医挪动凳子的声音,余光瞥向身后。伤口用着棉布包扎起来,没有了一开始的血腥。
她摸着额头上的冷汗,礼貌的冲着校医弯腰,“谢谢医生。”
“没事。”校医取下白手套,“多休息,伤口不要碰水。最近吃点清淡的食物,多休息。”
交代后,校医离开了里屋,将空间留给了宴青音和陆斟。
宴青音居高临下看着陆斟,眼神杀气腾腾。手指用力捏着他的手臂,“哪有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明明都受伤了,还站在那任我打?是不是你好变成瘸子,死缠着我一辈子?”
“这个办法挺好。”陆斟笑着,缓和着凝重的气氛。
如此庄严的事情,宴青音看着陆斟还在那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不管其他,双手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胸口,“还笑,我才没那么好心,就算是你变成了瘸子,我会立马踹掉你重新找一个更好的男朋友。”
嘴上说的轻松,她到时候真的愿意吗?
陆斟抬手勾住宴青音的腰,趁着她分神,手臂上的力气将她带动到怀中。
“疼~”宴青音娇嗔着,揉着被磕住的下巴。越想越气,伸手用力戳着陆斟的胸脯,“铁做的?”
“要不打开看看?”陆斟磁性的声音勾引着她。
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