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空荡荡的,陆斟感受着冰凉的消炎水输入到体内里。用着另一只手,来回摸索着枕下。
“这是医院。”陆斟回过神,扭头在床头柜旁来回巡视着。
扶着床头柜,托着吊水瓶,陆斟朝着窗边走去。
“阿斟!”陈靖一进门,脸色苍白。大步走上前,拉着他的手臂,“你干什么?”
“有点闷。”陆斟开口解释,“你以为我干什么?”
陈靖心虚的松开手,尴尬的摸着后脑勺。有他也一时间太着急了,一推门就看着陆斟站在床边手臂伸向外面。
“我手机呢?”陆斟开口寻要。
“在家里吧。”陈靖寻思着,“出门太着急,我给忘记了。要手机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陆斟收回目光,淡淡的回应道:“没事,你今天不上班吗?”
“我和黄医生换班了,现在不用。”陈靖倒了一杯水,将水壶放在床头柜前。
陆斟像是回到了伤手的那段日子,郁郁寡欢,言语也变得寡断许多。
一个中午,他站在窗户旁,针管被拔掉时,也没任何的反应。
“阿斟,过来坐一会儿,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我给你从食堂买了点食物。”陈靖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
茶几上都是一些清淡的粥,餐盒的盖子一打开,满屋都是米饭的芳香。
“阿斟?”陈靖再次唤了一声。
双腿麻木疼痛,陆斟扭头看了一眼,“我不饿。”
不饿?陈靖起身气势汹汹走到他身旁,“好几顿都没吃饭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拉着他的手臂,轻轻的拉着他走到茶几上。
勉为其难的弯腰坐下,陆斟的目光落在食物上,“音音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吧。”陈靖也不确定。
对于这个回答,陆斟并不满意。抬头,眸光冷艳的盯着他,“你问问冯圆圆。”
“你先吃饭。”陈靖将勺子放在他面前。
冥冥之中,两个人有着同样的默契。
手指捏着勺子,陆斟有一下没一下的舀着白粥送入唇瓣中。用了几分钟的时间,粥被喝的见底。
“宴青音和你一样,说好呢又不好,说不好又很正常。我说的话,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陈靖话里有话。
手顿了一下,陆斟淡然的放下勺子,“没事就好。”
真的没事吗?陆斟是最清楚的。他又何尝不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