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地方四面环山,都十分险峻,以前能进村的路就两条。
其中一条就是我们常走的山路,从牛心山过。另一条要高一些,挨着乱葬岗,是引河水灌溉的沟渠,顺着沟渠边也能进村。
不管是沟渠还是小路,都会经过乱葬岗,至于后面修路的标线,我不觉得谢如花会走。
只是在乱葬岗动手,恐怕也会惊动到范家,范家虽然不如刘家开枝散叶,但四世同堂,也是个大家庭,年轻的劳动力就有七八个,算得上我们村里的第二大姓。
只是平日里他们都十分低调,要不是今晚不睡觉的来蹲守,根本就想不到是他们跟外面的人有联系。
想了下,我还是没打算告诉马尾巴和我爹,我们就在乱葬岗动手,到时候拿到镇妖铃,媳妇儿也就安全了,我们也不用去禁地。
定下心,我和李林绕道回家把二毛叫上,扛了一捆席子就爬上了牛心山。
山里有个岩洞,水碾坊还在用着的时候,里面是一个水口,用来调节水流冲压的。
这种老碾坊,取缔的时候我年纪不怎么大,也不知道是怎么运作的。不过那两收的时候,我跟我爷爷来守过水口。因为通信不便,碾房都是用手电来发信号,所以山洞的视野很好的,不仅能看到两条进村的路,还能看到整个村子。
后来通电了,碾坊被取缔,洞里的水槽也被枯枝败叶堵了,平日里也就成了小孩玩耍的地方。
我和李林藏在洞里,李林把席子一铺,拉上军大衣就睡着了。
我有些无语,不过让他看着我也不放心,指不定我一闭眼,他也就跟着睡了。
冷风一吹,我也感觉不到困,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带夜光的防水手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谢如花如果要进村,应该就在这个点附近。
毕竟农村人都起得早,五点左右就有下地的,打猪草的,谢如花不会让人碰见她。
李林一睡,我有些无聊,在山洞里找了光散不开的坑洼,把灭魂灯点亮,让南诏女阴魂出来。
她一出来,就问我有没有圆房了。
我白了她一眼,虽然是阴魂,可好歹是个女阴魂,一来就问这话,她怎么就不会脸红?
不过最近几天里,恐怕是她最后一次露面了,朔月到来,媳妇儿虚弱后,我就不会在点灯了。
因为按媳妇儿的说法,点灯才她才能出来,那灭灯就等于是封印她了。
我让她不要扯没用的,把我们今晚要做的事给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