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极力挽留,方才留了下来,后来先生见你聪慧,便收你为弟子,用心调教。再后来,安宁和少甫也与你一同你上课,今日的你。若只是我来教,读书识字尚可,可你这一身武学,兵法韬略实在是我教不了你的。所以先生对咱们一家的大恩,你永世都不要忘。”
“孩儿知道了,可是不知先生后来又为何离去?”林凡说道。
“那是因为到了你十岁左右的时候,辽东战事紧急,北莫骑兵数次寇边。当时我恩师孙公承兴筹划辽东防务,急缺人才,我亦不忍先生一身才学埋没一生,无用武之地;于是我便向恩师举荐了先生。先生因此赴辽东从军,先生在前线骁勇善战,屡立战功,又有我恩师提携,所以官也是越做越大。”
“六年前,守卫定远城一役,率军奇袭凉军中军大营,乱战中一箭射中敌酋博洛。敌军一时间大乱,溃败而走,取得朝廷几十年未有之大胜,先生之名名扬天下。因先生无功名傍身,为表彰先生之功,陛下钦赐三甲同进士出身,开本朝未有之盛事。”
“半年后,博洛箭疮复发,不治而死,为朝除一大患。四年前,恩师病重,临终前向朝廷上书,荐先生接替他督掌辽东军事。朝廷应允,先生从此执掌辽东,以先生之才,当之无愧。”
“先生之才,孩儿亦深知。可父亲您对官场深恶痛绝,先生如今上书朝廷,举荐您重新入朝为官,父亲如何决定?”林凡问道。
林汝贤笑着:“傻孩子,我本无意官场,可现在不是有一个傻小子要去当官了吗!为了这个傻小子我也只能再去在污浊的官场红尘中走一遭了,要是没有我帮他遮风挡雨,我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去这乱世浊流中闯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