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我也会支持。你已经长大了,这些事情以后都由你自己做主,我和你娘都不会干涉。”林汝贤道。
林凡沉吟半晌,态度突然坚定了下来,言道:“孩儿认为先生说的有理,我愿意听从先生的安排。”
林汝贤嗯了一声:“你自己决定了就好。”
说完此事,整个书房忽然安静了下来,父子两人相顾无言。
片刻后,林凡出声问道:“父亲,孩儿一直很好奇,您当初为何辞官。自凡儿记事以来,你和娘好像一直都对此事避而不谈,其中是有什么隐情吗?还有您与先生是如何结识的?”
林汝贤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而后说道:“你长大了,有些事也是该告诉你了。其实我和你娘从来没有想过瞒你什么,只是我辞官之后对于朝堂之事心灰意懒,不愿再想起了而已。你娘为了不让我烦心,故而也从不在人前提起这些事。”
林汝贤开解了林凡之后,方才接着说道:“这一切还都要从阳符年间说起,那时朝廷刚刚遭遇了平岭坡大败,元气大伤,国库空虚,民穷财尽。”
“当时战后不过数年,满真铁骑在关外步步紧逼,塞外城池接连被破。可先帝却不知体恤国力民力,耽于享乐,大修宫殿。”
“我当时出任蜀州知州,蜀地盛产金丝楠木,所以负责向宫里提供修筑宫殿所需的金丝楠木。但是楠木经历代砍伐,早已变得稀少难寻,需要数万苦工长年累月饭在深山中苦苦寻觅,而且就算寻到了也实在难以运出。唯有将木材置于河中,让其顺流而下,在下游有人接应,才能将楠木运出深山。”
“楠木出山之后,交由工部和户部,再由两部组织民工运到京师,仅此一项,花费便不知几何。更何论整项工程加在一起,对于当时的朝廷财政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为了节省开支,朝廷只能强征劳工。苦工们没有工钱,土地又被撂荒,无人耕种,老百姓们无以为继。百姓手中无粮,紧接着第二年蜀州就发生了饥荒,饿殍遍地。”
“偏又赶上那一年大雨,发了洪灾,河流湍急;运送楠木本就极为危险,洪水一至,对于运楠木的苦工来说就更加是生死难料,不过月余之间就有上百名苦工被洪水卷走。”
说到这,林汝贤停了一下,然后才又接着说道:“安宁的娘亲就是被大水冲走了,连尸体都没找到。而你安叔抱着当时才半岁的安宁,饿晕在知州府衙侧门前,被我救了下来,从此以后你安叔就带着安宁留了下来,就是我辞官以后,也是跟着我回到了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