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到亭子里面,沈凉州就感觉到了一阵没由来的头晕脑胀,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以常年的作战经验来看,大概猜得到自己被人下了迷药。
只是,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药呢?
迷迷糊糊之间,他好像看见了一个人,不过,只能看清那人的脑袋,使劲的掐了一下大腿根部的位置,来维持着最后一分理智,大喝一声:“你是何人?”
原本,沈凉洲是想借用自己的声音震慑住那人,却不成想,中了药之后不仅是头脑晕乎乎的,就连声势也减弱了许多,这会,他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根本起不到一丝一毫理想中的作用。
那人从凉亭后面的阶梯上缓缓走上前来,步伐被刻意的放缓慢了一些,走了好一会,才把上半身露出来。
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半人半鬼,一袭白衣,在黑夜里扎眼的很,加之把脸完全遮挡住的头发,看起来渗人的很,原是分辨不出她的性别,可是飘逸的白裙,给人的第一眼印象,就认为此人是个女子。
“你是谁?站在那里做什么?”
忽的,白衣女子的步伐加快,嗖的一下就凑近在了沈凉州的面前。
瞧着面前被放大了几倍的人影,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由于中了迷药的原因,还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上,这周围连一个可以扶着的东西都没有,就只能任由身子前后摇摆,漂浮不定,这样看起来,他倒更像一直游荡的野鬼。
阵阵的风吹来,吹动湖面的波澜,吹动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瘆人。
当然,这寒冷的风也把人的神智吹得清醒了一些,沈凉州的身形好不容易站稳,他想要抬起手,去掀开那人的头发,想要看看面前的这位到底是人是鬼。
可是,却不知怎地,胳膊使不上力气,抬了好半天都没有抬起来,如此,只能作罢。
于是,他又继续问:“你怎么不讲话?”
这时,一道幽怨的声音传进了耳里,“我叫温月,我的名字叫温月。”声音太过于空灵,尾调还带着一点喏喏的感觉,有些让人分辨不清,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过来的,是左是右,是远还是近,无从得知。
“温月,温月...”沈凉州轻轻的呢喃着,他知道这个名字,可是这会儿头脑晕乎乎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不断地重复这两个字,祈祷着自己快点记起来。
“我就是被埋葬这里的人,我死的很冤。”女鬼没理会他,而是继续在说自己的话,说到后面时,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