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时正洋洋得意地坐在前厅,等待沈凉州的到来。
“参见太子殿下,臣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说是恕罪,沈凉州态度却是不卑不亢,连手都没拱一下。
见他这幅冷淡样子,太子不禁心头火起,但细想之下,自己此行便是来将人押入大牢的,于是便皮笑肉不笑道:“无妨,好了,客套话就不必再说了,本太子此次前来,是想请世子同我走一趟的。”
沈凉州伸手摸向自己腰间长剑。
太子看沈凉州如此举动,眯了眯眼睛,又开口:“此乃皇上旨意,难不成世子还想抗旨不成?”
沈凉州手却不停,将腰间佩剑解下交到身旁将士手中,朝前厅屏风后深深看了一眼,这才道了一声:“走吧。”
实在放心不下,躲在屏风后的曲妙颜双目通红,咬了咬牙,忍住没有出去,眼睁睁地看着沈凉州被太子等人带走。
将士们看自家将军要被带走,当时便要发难,沈凉州让人把武器放下不许轻举妄动,又告知一众将士一切听夫人安排,这才安心离去。
而沈凉州被带走后,整个世子府便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沈凉州之前受伤,为了找寻曲妙颜下落,还未完全治愈,太子又向来看沈凉州不顺眼,此时借着这个由头,好不容易才将沈凉州囚于牢中,将士们只怕太子会对沈凉州动刑。
沈凉州手下忠心耿耿,虽说心里清楚这件事不是曲妙颜过失,但关心则乱,依旧是忍不住暗暗责备曲妙颜。
众人心中所想,曲妙颜又怎会不知,就连她自己都难免责怪自己,只是此时最紧要的不是自我谴责,而是尽快将沈凉州救出来。
想到这里,曲妙颜眼神坚定起来,然后便到前厅,让人将沈凉州手下都召集起来。
看着下头几十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曲妙颜回想着沈凉州临走前看自己的样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扬声道:“你们怨我,我亦怨我自己,只是此时救出世子才是重中之重。”
说着曲妙颜环视下头的人,见他们并无异议,才继续:“你们若是信我,便听我安排;即便不信我,总要相信世子,世子临行前要你们听我安排,你们不愿可自行离去,但若要捣乱,便是违抗军令,一律军法处置!”
众将士听她虽为女子,却字字铿锵,便放下心中疑虑,齐齐跪地朗声道:“全听夫人安排!”
见此,曲妙颜点点头,让众将士起身,向他们分析当下形势。
皇上虽说派太子将沈凉州囚禁,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