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越想越难过,辛酸疼惜的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然后在看到进门的儿子和儿媳的时候,泪水还没掉下来就眨了回去。
儿子……儿子虽然依旧一脸病容,但是精神明显比昨天还要好,反观儿媳,眼底青黑,一脸倦怠,一看就是劳累地狠了,跟昨天进门的时候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靖王妃:“……”
她一边瞥着相携而来的一堆璧人,一边倾身过去悄悄跟靖王咬耳朵:“咱们儿子难道学了什么邪术,会采阴补阳不成?”
靖王:“……咳。”
自家媳妇脑洞太大,他实在不知道该说啥了。
靖王妃也知道自己怕是想差了,难得脸色微赧,连忙正身坐好。
沈凉州和曲妙颜走到近前,双双跪下:“儿子/儿媳见过父王、母妃!”
靖王威严地叫了起,跟靖王妃一起喝了曲妙颜奉上来的茶水,拿出了准备好的见面礼。
靖王的见面礼是一方端砚,价值不菲,连沈凉州都多看了几眼。
靖王妃却是把听了宋嬷嬷的传话之后一怒之下随便准备的一只岫玉镯子收了起来,从头上拔下一支累丝嵌宝金凤钗,亲自给曲妙颜插了上去,末了拍拍曲妙颜的手,终于忍不住扭头责怪儿子:
“以后无论什么事都要有个度,千万莫累着你媳妇!”
曲妙颜那张刚刚退热没多久的脸瞬间再次红成了虾子。
不是,这种离谱的谣言,为什么连高贵端庄的王妃婆婆都相信了啊?!
沈凉州也摸了摸鼻子,难得有些尴尬,哭笑不得地解释道:“爹,娘,你们误会了!”
他屏退左右,然后将曲妙颜会医术,昨夜救了自己,今天早上被宋嬷嬷误会等一系列事情对靖王和靖王妃原原本本解释了一遍。
靖王和靖王妃大喜过望,靖王妃连忙拉着曲妙颜细问究竟,曲妙颜依旧用前太院正父亲给自己留下神医手札为理由搪塞了过去。
靖王倒是想的更深,问道:“儿媳,你既然医术高明,可能看出州儿的病根?”
说到沈凉州的病,曲妙颜的神色也郑重起来,回答道:“父王,我昨夜给世子把过脉,他的高烧昏迷都是因为外伤久治不愈,反复化脓不断恶化引起的。我看过世子的伤口,治疗包扎都很得法,按理说应该不至于如此,而且他脉象当中也隐隐有些异象,我一时半会还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原因,但如果我判断没错,应该是,中毒。”
“什么?”“中毒?!”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