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松坎?为何不来安稳?”
杨兆龙顿首道:“播州有几位土司与土妇张氏亲近,家兄因土妇张氏不守妇道。将其斩杀后,这些位土司常欲伺机刺杀家兄!故而家兄不敢远离根本,又闻天使驾到,是以到松坎相候。还祈使君于安稳小歇后。劳动尊驾临贶松坎,敬布腹心!”
王士琦听到这里,反而放下心来。如果杨应龙对他起了杀心。大可把他迎进安稳城,再来个瓮中捉鳖。如今杨应龙不来安稳,只到松坎相候,反而说明对方没有对他动了杀机。
王士琦淡然一笑,道:“松坎亦是朝廷所属!便是海龙屯,本钦差去上一次又如何?杨应龙既然不在这里,那本钦差就不进城了,立即安排本钦差去松坎!”
杨兆龙松了口气,马上顿首道:“下官遵命!”
王士琦的人马只是停下来用了些茶水点心,马匹也喂了草料豆料,也不进城,立即打起仪仗,转奔松坎。这一回,杨兆龙自然亲自提兵陪同,于此同时他又暗中派人急赴松坎向大哥报告消息。
杨应龙得了杨兆龙的来信,微微一讶,道:“这王士琦还真的敢来?”
大阿牧陈潇道:“土司大人,据此看来,朝廷对李化龙、叶梦熊等人的弹劾并未全然采信啊。皇帝似乎确想证实大人您的本心用意,否则以王士琦的官身地位,朝廷是不会让他轻涉凶险的。”
“嗯……”
杨应龙沉吟了一下,微微点头:“雌凤那边尚无消息回来,拖延以待时势,正合我的心意!陈潇。准备荆条等一应罪人应有之物!”
陈潇神色一动,试探地道:“大人是想?”
杨应龙微微一笑:“我要面缚道旁,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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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雌凤赶到播州东线的余庆司,此处已大军云集,对童家形成压卵之势。由此再往前去,翻过一座山就是童家的地盘,童家已陈兵山上,紧张戒备着。
如此形势下,大量兵马当然是不可能在童家毫无察觉的情形下翻越山岭,进入石阡腹地的,但是少数人却可以。因为童家也不可能沿其边防线筑起一道完整的防线或者筑就一道长城,让你一个人也进不来。他们只能扼守要害,防止大队人马进入,至于探马斥候,双方都是无法禁绝的。
田雌凤秘密赶到余庆司,吩咐余庆司长官勘探路线,安排她和三十名死士秘密进入石阡,结果余庆司长官还没找到一条更加秘密、安全的路线,却有一个从石阡逃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