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
朱行书偷偷瞟了皇帝一眼,心中暗自得意。他是故意说一句藏半句的,不经历绝望,怎么能有柳暗花明的惊喜,怎么记得他五皇叔的不世之功?
专坑队友的“蒋干”见皇帝垂头丧气,不禁微微一笑,又道:“皇上不必失望,夏姑娘虽然订了亲,可她那夫家如果愿意退亲,这个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万历又惊又喜,急忙抬起头道:“莹莹姑娘的夫家是谁,他愿意退亲?”
朱行书道:“皇上,臣去提亲的时候,她那夫家就在当场,臣当时以为他是夏姑娘的兄弟,是以也未在意,臣说罢来意,正是他立即代表夏姑娘拒绝了皇上的美意。”
万历勃然大怒,这个天杀的朱行书,他是说书的投胎转世么,这包袱抖的,这坑儿埋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那叫一个一波三折,真该拖出去砍了!
万历皇帝怒目圆睁,瞪着朱行书,沉声道:“皇叔这是在戏弄朕么?”
“哎哟不好,把皇帝惹火了!”
朱行书心里暗暗吐槽,皇上怎么急眼了,起承转合、抑扬顿挫都不懂么?无奈之下,只好合盘托出:“皇上息怒,臣的话还没说完呢。夏姑娘那夫家,确实是不肯退亲的,不过……臣打探了那人的底细,觉得此事还是大有可为。”
万历瞪着他不说话,朱行书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皇上有所不知,那夏姑娘的夫婚夫婿,乃是贵州卧牛长官司长官叶小天。”
万历皇帝皱了皱眉,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朱行书见皇帝略显困惑的脸色,忙解释道:“此人原本是个流官,因为教化有功,引导山中居民出山,受到皇上褒奖,所以敕封为世袭土官,代陛下治其民、御其地,去年曾经入朝见驾过的。”
万历轻轻“啊”了一声,终于记了起来,脸色难看地道:“是他!”
朱行书道:“正是此人!此人在贵阳犯了人命大案,因为被杀者贵为土司,贵州巡抚叶梦熊不敢擅专,已将他解赴京城,要交由皇上您亲自裁断!皇上……”
朱行书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叶小天有罪无罪,是生是死,全在皇上一念之间,这……不就是皇上的大好机会么?”
万历双眼一亮,道:“叶小天犯了人命案子,已被解赴京城?”
朱行书道:“不错,臣查过了,叶抚台的奏本已经转到通政司,大概这一两天就会转到御前。”
“嗯……”
万历负着手,在金殿上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