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赤尔一边走一边大发牢骚:“都准备收拾那小兔崽子了,何必还去张家装模作样?实在多余!”
雍尼阴笑道:“阿加赤尔,你不懂!监州大人这是疑兵之计!张铎虽死,张家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他们狗急跳墙,很难对付啊!”
阿加赤尔不屑一顾:“就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雍尼拍拍他的肩膀,道:“咱们监州大人,年岁也不大呢。你可不要以貌取人。再说。张家少爷年纪小,可张家的势力却不小,如果这小子狗急跳墙,总要付出更大代价。叫他以为我们别无想法,等到兵马调动完毕,对铜仁形成合围。我等再一起出面逼他逊让知府宝座,岂不轻而易举?”
二人说着,已经走进知府衙门。
“邑梅洞司阿加赤尔老爷、石耶洞司雍尼老爷吊唁!”
张绎忙迎上来,面带戚容地向他们拱了拱手。
雍尼和阿加赤尔还礼,雍尼目光一扫,道:“雨桐少爷呢?”
张绎轻轻叹了口气,道:“雨桐连日守灵,心力交瘁,病倒了。”
雍尼听了忙安慰一番,与阿加赤尔一起上前致祭,拜过张铎的灵位,张绎作为家属答礼后,雍尼眼珠一转,道:“带我们去看看雨桐少爷吧,这孩子,也真是苦了他。”
张绎劝阻道:“算了,他一个后生晚辈,哪里当得起两位土司探视。”
他越是阻挠,雍尼疑窦越深,阴阴一笑道:“哪里哪里,张家少爷不日就是张氏家主,身份地位比我们还要高,有什么当得起当不起的,土舍大人你就不要客套了。”
张绎无奈,只好答应道:“既如此……,两位土司,请!”
张绎把二人领出灵堂,沿长廊而去,进了一处小花厅,道:“二位请稍坐,我去唤雨桐来。”
雍尼道:“少爷身子不舒服,不如我们直接去他寝处瞧瞧。”
张绎道:“使不得,使不得,你们是长辈,怎能如此纡尊降贵。他也只是疲惫过度,又不是下不了榻,不碍的,不碍的,两位稍坐,我去去就来。”
雍尼看着张绎出去,返身在椅上坐了,顺手捧过一杯茶,一边抹着茶叶,一边冷笑道:“病了?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阿加赤尔倾身过来,道:“你是说?”
雍尼道:“这小子,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你没看张绎推三阻四的,且等等吧,张家少爷才吃了几年干饭,是不是真的生了病,我一看就知道,见了他再说!”
二堂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