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忘了!”
张雨桐和张绎面面相觑,不晓得他忘了什么事,御龙也是一脸茫然
张胖子终于想通了,不是他太无能,而是因为他疏忽了长风道人的提示,逆天而行,这才遭到上天的惩罚,想通了这一点,张胖子心里顿时痛快了许多。
张铎马上斩钉截铁地道:“石阡府出入路径皆为水道。比我铜仁更加不堪,此事我们就不要和石阡府争了。”
御龙一呆,忙道:“大人。一旦修路,需要大量石材、木材和劳工,可以振兴我铜仁经济啊!道路一旦修通,对我铜仁更是有莫大好处,尚未离开铜仁府的那些土司们听说此事,俱都欢欣鼓舞呢,我们岂可把这大好机会拱手让与他人!”
张铎摇头道:“御龙。你不懂,这件事,我们铜仁不能相争。让给石阡府好了。”
御龙还待再说,张铎已经闭上眼睛,不耐烦地道:“就这么决定了!老夫累了,你退下吧!”
御龙在榻前呆呆站了许久。直到张雨桐悄悄递来一个眼色。这才恨恨地一跺脚,长叹而去。
铜仁府此时还有几位观望风色的土司没有离开,听说这个消息后大为不满,马上赶去见张铎,张绎恼恨他们先前明哲保身,对他们见都未见,只让张雨桐出去答对了一句:“本府不舒服,不见!”
众土司只好愤然离开铜仁。一路走便一路把张铎争也不争,就把朝廷拨款修建官道的机会让给石阡府的消息散布了出去。一时间各地官绅、民众大为不忿。
张胖子是铜仁府的牧守官,理应为地方争取好处。而今他却把一桩大好事拱手让给石阡府,铜仁士绅百姓岂能满意,因此一事,铜仁士绅百姓对张胖子的不满已经发展到了极致。
但是张胖子对此却并未察觉,也许是因为他正沉浸于割让大片领土的悲愤之中,也许是因为以前的时候他既便偶尔做出这样的事,别人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可他却忘了当几件事叠加在一起时,累加效果会大为不同。
只因长风道人一句“不宜动土”的判语,张胖子再次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把他的声望和权威降到了冰点!
※※※※※※※※※※※※※※※※※※※※※※※※※※※
梯田处处。一座座吊脚楼藏在浓密的山林中,已经到了谷黄时节,田间风光迤逦。层层叠叠的梯田或黄或绿,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而山脚下有一处红岩的峡谷,一片赧红中夹着一条清亮的蓝色丝带般的河水飘遥远去,把人心中的浮躁也都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