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称喏,格哚佬给叶小天安排了住处,又叫人给他打来山泉水净面。叶小天正洗着脸。李秋池就迫不及待地凑上前道:“东翁竟是山中蛊教的教主?这些生苗部落俱都听从东翁差遣?”
叶小天洗着脸道:“应该是吧,也许会有一些部落不愿意接受蛊教的管束,不过大部分部落都听命于蛊教,还有谁敢不从呢。谁若不从,自己的部落就难以生存,所以不管他们情愿还是不情愿,我想至少没有谁是有胆子反抗我的命令的。”
李秋池更加兴奋。脸庞上涌起了两抹潮红:“那么蛊教则完全听命于东翁?”
叶小天从他手中接过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乜着他道:“先生究竟想说什么?”
李秋池兴奋地道:“东翁。你掌握着这么庞大的力量,却在官府中为了一个掌管刑名的推官苦苦挣扎?这是杀鸡用牛刀啊。”
叶小天不动声色地道:“哦?那依先生之见呢?”
李秋池道:“做土司!本朝土司,都要得到朝廷敕书确认,才能成为土司。但是没有哪个土司是因为朝廷封他为土司,这才拥有土司的实力!而是因为居其地、治其民、掌其兵,控其赋,事实上已经成为一方霸主,朝廷这才追敕确认。东翁完全具备这个条件啊!”
李秋池激动的唾沫横飞:“东翁应该向朝廷请旨敕封为土司,从此后世袭罔替,岂不好过做一任推官?不要说是区区一个推官,就算是一省布政,咱也不换呐!”
叶小天忍不住笑起来,道:“还好还好,先生没有劝我造反当皇帝,我很欣慰。”
李秋池老脸一红,讪讪地道:“野心呢,人人都有。不过,造反……只怕实力不济。再者说,做皇帝未必就有一方土司逍遥得意。咳!我是说,我等都是大明子民,自当效忠朝廷,岂能有非份之想!”
叶小天不想再逗他,便道:“先生方才也说,朝廷肯不肯封我为土司,最重要的是看咱们有没有地盘,有没有子民,有没有实力,而这些,不可能靠朝廷的施舍,要靠咱们自己去争取。
从哪儿争取呢?子民,咱们现在就有,可地盘都是别人的,深山老林里边,那算不上地盘。如果咱们太早亮明身份和目的,山外的土司人家还不联起手来全力防范咱们。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急不得。”
李秋池大喜,两眼放出绿幽幽的狼一般的光芒,激动万分地道:“这么说,东翁果真打算率生苗出山,争一方土司?”
叶小天笑而不语,把毛巾往他手里一塞,径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