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惊。方才还辩得唾沫横飞的众土司目瞪口呆。张胖子呆了半晌。也顾不得再装病了,他“蹭”地一下从椅子里拔起来,喝道:“生苗出动了多少兵马?”
那信差道:“小人不知道,漫山遍野。不计其数,约摸着,恐怕十万人都不止!”
“卟!”张胖子腿一软,又坐回了椅上。
“叶小天究竟想干什么?他不会是昏了头。想靠生苗硬生生夺了我们的地盘吧?”于俊亭想着,心头急跳了几下,但她掐指一算。如果按行程,叶小天现在还未到提溪才对。
于俊亭赶紧问道:“你来时路上,可曾见到前往提溪调查的本府推官叶小天一行人?”
那信差摇了摇头,道:“小人急于报讯,抄的是小道,所以不曾遇到什么叶大人。”
“原来如此!”于俊亭吁了口气,道:“你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两个衙役急忙扶了那信差出去,于俊亭向满面惊疑的众土司扫了一眼,冷冷地道:“我说什么来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们不听,现在招惹了强敌不是?你我俱都是有家有业的人,真要是这场乱子闹大了,大家都要遭殃,真当山里那帮蛮子那么好对付?人家可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你们呐,真要等到大乱不可收拾,朝廷就有了借口。一旦朝廷出兵干涉,那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真要是他们来了就不走了,我们这里可就要变成葫县第二了,要换流官来当家做主了!”
众土司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听了这话,都满面惊惧地窃窃私语起来。张胖子急怒攻心,对于俊亭道:“你说的这是什么风凉话!提溪司已被攻占,提溪司长官都成了俘虏。覆巢之下,你以为提溪于家就可以幸免为难吗?”
于俊亭微微冷笑,道:“知府大人吼得这么大声,真是中气十足啊。于某是小女子,这种大事可担当不起,知府大人既然已经痊愈,不如就请知府大人挂帅,亲自讨伐生苗去吧。”
女人身份有时候对她是不利的,但有时候对她又是很有利的。起码于俊亭此时这般示弱,别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可是张胖子仅仅示弱了一回,就被众土司给鄙视了。
于俊亭这么一耍赖,张胖子马上捂着心口又坐回去,喘啊喘的好象说不出话来了。他倒是想出兵,可前提是要让于家打头阵,损耗于家的实力,这一回他可不想傻呼呼地让张家大伤元气了。
其他土司一听,登时鸦雀无声了,尤其是刚才那些叫嚣出兵最厉害的,都把嘴巴紧紧闭了起来。嘴炮谁都能放,随便出点兵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