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未曾涉及欢场时,对这种地方充满了好奇,真的见识过了,却觉得也不过如此。虽然他也喜欢欣赏美人儿,喜欢对看见的美女品头论足一番,但是对这种钱色交易却兴趣缺缺,反而是五人中最把持得住的一个。
叶小天觉得高涯和李伯皓还是未定性的少年,他和高李两寨关系都不错,不能眼见这两个兄弟走上岐途,便考虑尽快散了酒席,把这两个小兄弟带走,免得他们受了戴同知影响。
这时就见一个侍卫神情凝重地走进来,急步走到戴同知身边,对他附耳说了几句话。叶小天认得这是戴同知带来的一个随从。就见他几句话说罢,戴同知脸色顿时一变。
戴同知停止了吹嘘卖弄,一把推开怀中美人儿,对叶小天道:“今日有劳老弟台的热情款待,戴某家中现有些急务需要赶回去处理,改日戴某再设宴答谢吧,这就告辞了。”
李经历醉眼朦胧地从身边美人儿丰满柔软的酥胸上抬起头来,大着舌头问道:“戴……戴兄,怎么就急着走了,嫂夫人不是一向……一向不大理会你眠花宿柳的事儿么?”
戴崇华强笑道:“家中实有要事。咱们改日再说,改日再说。”戴同知又向高涯和李伯皓告罪一声,向几人行了个罗圈揖,急急拔步就走,甚至等不得别人送他出门。
戴同知出了怡红院,翻身上马,奋力一鞭,便催动骏马,急如星火地向自己府邸赶去。戴同知急匆匆赶回府邸。翻身下马,连马鞭都忘了递与随从,便大步流星直奔后宅。
戴家大宅实也不小,但戴同知步履甚快。花厅中,正妻刘氏与几个妾侍正神色慌张地交头接耳,戴同知便一头冲了进来,刘氏赶紧迎上来。惶惶然道:“老爷,这可怎么办,蝉儿闯下塌天大祸……”
戴同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刘氏登时噤声不语,戴同知沉声道:“蝉儿呢?”
刘氏赶紧向旁边小书房指了指,戴同知把马鞭递给刘氏,便向小书房走去。戴同知伸手一推,房门闩着,马上柔声唤道:“蝉儿,开门,爹爹回来了。”
房中沉默片刻,传出一个女孩儿啜泣的声音:“阿爹,我不想杀他的,我真的不想杀他的……”
戴同知赶紧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家蝉儿最是温柔善良,怎么会杀人呢。爹爹知道你是委屈的,快开门,把事情经过对爹爹说说。”
这时的戴同知满脸的关切心疼,既没有在妻子面前严肃冷峻的家长模样,也没有在外边捻花惹草的风流神韵,更没有在官衙里那副为官作吏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