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紧要大事就是朝廷拨付的赈款。往年里,我县在这方面得到的拨付都是最少的。但勉强也能应付,不过去年因易俗一事,许多百姓家的钱粮得到了豁免。这欠账都要在今年抵现,如此一来,拨款若是太少恐怕要出问题。”
花晴风抿了一口茶水,呵呵一笑,又道:“本县在此已连任两届,这一届期满,十有八九就得调离了,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一年光景,这要是出了纰漏,本县可就晚节不保了啊!”
花晴风说了句玩笑话,便转向叶小天,道:“此事本该由白主簿负责的,但白主簿初来我县履职,诸般事务尚不熟悉,很是担心会出差错,因此向本县提议,由叶大人往铜仁一行,替我县争取赈款,不知叶大人你意下如何啊?”
白泓马上把热切的目光投向叶小天,叶小天此前早就和白泓通过气儿,此事又与李云聪有莫大干系,他是一定要维护的,便欠身道:“下官也不敢担保马到成功,不负县尊所托,尽力而为便是。”
花晴风欣然笑道:“如此就好!叶大人你与铜仁张知府有师生之谊,总比我等要方便在知府大人面前说话,此事关系到我葫县民利,还望叶大人你全力以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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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此前就已和白主簿通过气儿,更清楚以花知县一向推诿怕事的性格,只要有人愿意承担,他断无不准的道理,是以早就做好了准备,花知县这边点了头,叶小天马上就把一应事务交接给了张典史。
他也清楚,早到一日,争取赈款的机会便大一分,因此不敢耽搁,交接完毕便回到府中,带着早已做好准备的六名侍卫快马加鞭直奔铜仁府。
花知县送走叶小天和白主簿,在二堂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一盏茶吃完,便起身返回三堂。三堂其实已经算是半个后宅,只接见极私密的客人,平时上衙他都在二堂署理公务,这个时辰便回转三堂十分少见。
但他到了三堂,拐进自己的小书房里,里边赫然有人早已等在那里。那人一身青袍,三旬上下,容颜气度倒也不俗,他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一见花晴风进来,便起身道:“大人。”
“你坐吧。”
花晴风走过去,在案后坐了,不由自主地吁了口气。叶小天从未在他面前耀武扬武地跋扈过,可不知为何,他面对叶小天时,总有一种强大的心理压力,此时坐下才觉得松了口气,双腿微微发软,仿佛登临悬崖,下视渊谷时的感觉。
那青袍人微笑道:“叶小天答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