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簿听了叶小天的话,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说道:“你已经从常氏车马行起获了大批赃物,为何还会想到另有一批货?”
叶小天道:“本来我是没有想到的,但是胡奇峰离奇失踪的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想知道,他焚毁账簿,究竟是想保护谁?之后又想起了高李两位寨主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传闻,对你和吕默产生了怀疑,于是开始派人暗中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这时候已经不需要我去想什么了,我的眼睛看到的,已经告诉了我正确答案。”
叶小天端起已经冷掉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咀嚼着那淡淡的香茗味儿,微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常氏车马行后山发现的那批货只是一小部分吧?也许,那还是你授意胡奇峰故意拖延着没有运走,就是留着以防万一的。其实这批货的大头早就在你们这边了,对不对?可怜那常自在,一向只知道从他手中拿走货物的人是胡奇峰,却不知道胡奇峰只是转个手儿就交给了吕默!”
王主簿沙哑地笑了几声,道:“叶县丞,真是英雄出少年呐!老夫前几日向你负荆请罪,本以为如此一来,可以打消你对我的戒心,想不到,并没有没什么作用啊。”
叶小天也笑起来,说道:“不瞒你说,王主簿,你当日那样一番表现,还真把叶某唬住了,叶某是真有点受宠若惊啊。不过回过头来仔细想想,反倒觉得不合情理了,王主簿你是弄巧成拙啊。”
王主簿道:“怎么会呢,将相和,难道不是一桩美谈么。”
叶小天摇头道:“王主簿,你的年纪真是大了,或许已经忘了你年轻的时候是如何与父祖长辈相处了,可我没忘。哎!老人家大多性情执拗。哪有那么容易低头的,更何况是向一个小辈呢。”
王主簿怔了怔,仔细一想,不由得哑然失笑。
窗外楼下,酒宴已经接近了尾声,已经有人发现王主簿和叶小天失去了踪影,借着几分酒意高声大喊起来:“叶县丞,王主簿,两位大人在哪儿呢,县太爷已经酩酊大醉啦。你们两位可不能当逃兵啊!”
叶小天站起身,向王主簿道:“这盘棋,你赢了!这场仗,我赢了!借用你王主簿的一句话,‘身在官场就是这样,无关恩怨,身不由己罢了’。今日这场迎冬宴,还是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吧,咱们下去再喝几杯。如何?”
王主簿缓缓地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道:“好!叶县丞,请!”
叶小天客气地道:“王主簿。请!”
两人把臂下楼,谈笑晏晏,丝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