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这个税关的人一定有收受好处循私舞弊的事情。只是无法确定是否和走私违禁品有关。”
叶小天轻轻皱了皱眉,他知道,循着这个方向查下去。或者会有所突破,但现在庞大使已经提高了戒备,这已不再可能。他又看向华云飞,华云飞一脸苦笑,对他摇了摇头。
这时,一位枯瘦的老者突然咳嗽一声,对叶小天道:“大人,请恕老朽说句泄气的话,老朽以为,我们从他们的帐目上,是不可能查出什么问题的。”
这位老先生叫南可,是洪百川府上的账房先生,因为叶小天和大亨的关系,所以对南先生很信任,让他当了这些账房先生的管事,对于他的意见,叶小天还是比较看重的,马上追问道:“南老先生何出此言?”
南可拱手道:“大人,老朽先查的就是近一段时间里有关常氏车马行和胡、吕两家商行的帐,从帐目上看,没有什么问题,与咱们在葫县那边统计的帐目完全能够对得上。
大人既然吩咐严查这三家的帐目,显然心中已经有所怀疑,可这三家的帐却完全没问题,那说明什么呢?要么,这三家其实很清白,大人您查错了方向,而对这一点,老朽以为不大可能。
倒不是老朽恭维大人,而是因为这三家中,常氏车马行原来就是齐木的车马行,如果说咱们葫县真有人与缅甸有关系,长期从那里向我大明输运私货,那么最可疑的就是常氏车马行,其他车马行更不可能。
而那些商家里面,如果胡吕两家没问题,那就得把所有商家、所有账簿从头查验核对一遍,这样的话,就算老朽等人日夜不休,没有个三五个月的时间也办不到,而大万山司会任由咱们在这儿查上三五个月吗?
恐怕大万山司的土知县那么痛快地答应让咱们来查账,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如果咱们不能尽快有所斩获,大万山司和卡在我葫县的众多商贾士绅们,就要向大人您发难了。”
也就是因为叶小天和罗大亨是好兄弟,而南先生已经在洪百川府上做了十多年的账房,已经把自己视为洪家的一员,所以对自家少爷的兄弟肯推心置腹,否则这番话他绝不会出口,可是他的这番大实话话却使得房中气氛更加沉重起来。
孙伟暄拱拱手道:“大人,小人有话说。”
叶小天立即把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孙伟暄道:“承蒙大人看重,小人很希望能为大人做点事情,不过说起税课,税课司的老爷们比小的熟悉,说到查账,小人连南老先生的一根小手指头都比不上,至于官府里那些错综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