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
什么对于他们是重要的,又什么是浮云。
于是这个奇怪的女生在他心里种下了颗叫“好奇”的种子。
彼时的秦尧并不知道这颗种子会在心里一点一点发芽,在经历十多年的时间后,逐渐长成一棵填满了整颗心的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硕果累累,在他的心里深深的扎下了根,那根盘根错节,即使你用尽所有力气也无法将之连根拔起。
第二天他正式搬到了新家,正在整理最忙的时候,他却不顾方丽的置噱自顾拿了本书下楼,然后坐在那棵大杏树下的花坛边,翻开书才发现错拿了方丽的《护理学100个要点》。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他只是猜测她可能会在那个时候路过那儿,因为她的那根奶油雪糕还寄存在超市里。
当眼角余光看到她走向自己时,他的心跳快得像要从胸口蹦出来!
那天的晚霞在杏树下投下斑驳的橙黄色,令人晕眩。无论过了多久,秦尧依然可以清晰的回忆起那个嘬着奶油雪糕,侧着头打量自己的女生。
她长得算不上漂亮,可却拥有一双纯黑清澈的大眼睛,不含杂质,清澈见底。
秦尧当时觉着如果自己此刻站在她面前,一定能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不同以往的自己,也是那样的干净清澈。仿佛所有的黑暗与伤痛都能消失在这双眼睛里。
后来秦尧知道这个女孩叫苏果,和自己同岁,就住他家楼上。而她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秦尧和方丽第一次带着礼物去她家,进了门看到她坐在家里的地毯上,正边看电视边吃着面条。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肥大运动服,那种蓝色白条边的海军服,一头蓬松的杂毛。
可即使是如此“不堪入目”的形象,她却依然能冲着自己露出那样纯真的笑容来。
当时的秦尧莫名的感到紧张,紧张到手脚都不知该放哪儿,而这种紧张反应在外就是让他表现的表情僵硬、态度冷漠。他觉得苏果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一定是“狂妄自大”、“傲慢无礼”的人。
而他,从此以后,仿佛是中了“狂妄自大傲慢无礼”的毒,虽然并不是自己本意,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以这非本性的面目来对待她。
也许是青春期的懵懂无知,也许是在面对一个对于自己来说“有点特殊”的人时,心里越是在意越要表现得不在乎的少年叛逆心理作祟。
那几年回头想想,也许是真的伤了她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