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大年初三雪夜的街道上,如梦似幻的镜头没有在苏果的脑袋中留下任何印记。她对那天最深刻的记忆是凌晨一点和秦尧在医院……打石膏……
雪天路滑,她一个踉跄拽着秦尧一起摔了下去,这一跤把她彻底给摔醒了!
最后去医院里检查了一下,她一点事儿没有,秦尧……
方丽说:“摔个跤都能骨裂,你是瓷娃娃吗?”
秦尧看了眼苏果,没说话。
苏果自知理亏把头使劲往下低,根本不敢看秦尧一眼。
要不是摔跤时她拖住秦尧把他压在身下,秦尧根本不会摔倒。再者,秦尧咬着牙打石膏的样子深深刺痛了苏果的心。
“休息一个月再来拍个片复查。”值班医生给秦尧的脚打好石膏,拍了拍秦尧的肩膀,“还好是轻微骨裂,修养几天就没事了,这些天尽量不要走路。”
值班医生走后,方丽让他们两个呆在值班室里别乱跑,等她下了班一起回去。现在大半夜的又是春节根本叫不到出租车。
秦尧躺在值班室的床上,打了石膏的脚翘在床边的栏杆上。
苏果坐在办公桌前,依旧低头不语。
秦尧把还有1%电量的手机扔到一旁,沉着脸看坐在对面头快埋进膝盖的某人。
“你的脖子需要打石膏吗?”
“啊?”苏果猛地抬头,被酒精浸泡过的脑袋缓慢的转着,半饷才回味出了秦尧话里的意思。
“你……疼吗?”
“你觉得呢?”
“我没骨裂过不是……太清楚……”
“你过来。”
“干嘛……”苏果警惕的看着秦尧,“我还是坐在这里吧,我怕不小心碰到你的脚……”
秦尧冷哼,平时像块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现在倒不巴巴的往身上贴了?
“你过来……帮我搬一下脚……”
“搬脚啊,”苏果舒了口气,她就知道他们家秦尧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搬哪里?”
苏果刚走到床边,秦尧的手就搭了上来。
“干干干干吗啊?”苏果肩膀一缩,“秦尧你要报仇也得等脚好了,等康复了啊……”
“哎哎哎哎——”
当秦尧把整个身体几乎都搭在苏果身上的时候,苏果闭上眼睛催眠自己:秦尧这是受了老罪了让他打两下也是应该的应该的应该……
“哎呦!”没有预期中的重击,倒是额头上被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