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聆轻笑一声,惬意地往后一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对着红衣指了指自己的脸。
示意她可以清理伤口了。
“你要是不说我倒给忘了。不过实属正常,他说的话,我一向记不住......”
“少主,我昨天晚上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可不是您!”
“要是我,我才不会蠢到去和顾北言撞上,本来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谁让顾北言仇家那么多......”
“现在好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kary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两只手在键盘上跃动着,“少主,我这里有一段视频发到您邮箱里了,有空的时候可以看看。”
一聆一边的眉头挑了一下,“如果我记得的话,我一定看。”
红衣的手有点微微颤抖,本来钟离一聆忙着打电话,她还可以镇定一点。
现在他一挂掉电话,那双杏眼就对着她,目光也落在她的脸上,红衣只能强装镇定。
一聆当然不会忽视掉她抖动的手,红衣长得很漂亮,尤其是她这副宛如娇羞小女人的样子,肯定会吸引绝大部分的男人。
可惜一聆不在那绝大部分之中。
“你很紧张?”
“没有!能为少主服务,是红衣的荣幸。”
红衣转过身,垂下宛如蝶翼的睫毛,换了一块酒精棉。
一聆嘴角勾笑,脸上的伤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反而勾勒出一种男人的野性美。
“是因为我很凶吗?你离我这么远?”
一聆像是有心调戏她一样。
红衣倒是有点愣住了,她那点小心思早就被钟离一聆看破了,但他明面上什么都没说,可能看在她是个女孩子的份上。
森倒是经常来警告她摆端正自己的身份。
红衣一般不敢靠他太近,怕会引起钟离一聆的反感。
“不,少主很温柔。”
“哦,那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少主是主,红衣不敢靠的太近了”
一聆轻嗤一声,闭上他那双摄人心魄的杏眸,往后一仰,“真没劲!”
红衣这才能好好为他消毒上药。
一聆的脸很白,美中不足的是,他这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上有好几块无法消退的疤痕。
一块在眼角,和他的双眼皮有一个很好的衔接,所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还有两块都在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