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绣怔愣地听完了一整首小调之后，愣了良久才回过神来。
她回过头看向沈芷怜，目光逐渐由惊愕变得闪闪发亮。
女孩快步走回去，非常直白地盯着沈芷怜道：“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沈芷怜正忙着帮助沈今初回忆之前弹琴时习惯性的动作，突然被这样问了一句，也有点发懵。
“请问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是谁，”明绣逼近了一步，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激动，又似乎是兴奋，“我之前的古琴老师已经被我辞退了，现在我还需要一个老师，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古琴老师？”
陈姓男子一听这话，额头上的汗顿时又冒了出来。
之前的老师不是一位很厉害的人物吗？好歹也是上过大舞台做公演的，怎么又被辞退了？
“抱歉，我不是很适合当老师，我对教人一向没有什么耐心，”沈芷怜非常礼貌地回绝道，“或许你有更好的选择。”
“你说的是你不适合当老师，而不是不够资格当老师，对不对？”明绣微微笑了一下，“因为你也知道你的水平足够教导在场的所有人，甚至是会古琴的大多数人，对不对？”
沈芷怜并不是很喜欢这个说法——她是个很信奉中庸之道的人，俗话说的好，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在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时，过度的张扬只会招来忌恨和觊觎，她并不想找麻烦。
但明绣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你有这种才能，为什么要甘心当一个演员呢？你的古琴技巧足以赶上许多大师级的人物，而且你还这么年轻，未来的发展不可限量，”小姑娘年纪虽小，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而且只要你愿意当我的老师，我会用手头一切资源来确保你的发展，你难道不想成为这个行业最顶尖的那几个人吗？”
“最顶尖？”沈芷怜知道她是认真的，如果今天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这个小姑娘绝不会善罢甘休，她歪了歪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沈芷怜起身，走到明绣身边，微微弯下腰在她耳边道，“实力已经是最顶尖了，那么地位是不是最顶尖，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我本来，就已经走到最顶尖了啊。”
明绣瞳孔微缩，不由得被女人这有些过分嚣张的话给吓到了。
虽然刚刚弹起的那首小调的确很棒，但是也不至于到超过所有人的地步吧？
——可她也忘记了，那首小调对于沈芷怜而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