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声音争执之余,燕飞飞似是看穿了蒋延征,道:“蒋家郡主高高在上、养尊处优,最后却死于沟壑泥沼,真真是不得善终,可怜、可惜……”
“什么沟壑?什么泥沼?你说清楚。”蒋延征颤抖的问道,不觉后退了几步。
燕飞飞邪恶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你当郡主死前还是冰清玉洁的姑娘么?”
轰!五雷轰顶。
蒋延征飞速扑过去,一把掐住燕飞飞,眼珠瞪得凸出来:“你敢污蔑小妹的清誉,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本就不想活命的燕飞飞,只觉得他下手太轻,虽被扼住了咽喉,她仍竭尽所能的讥讽蒋延征:“你们吴国的仵作连这个都验不出来吗?”
蒋延征不要听,不要听,他松开燕飞飞,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是仵作验不出来,是小妹贵为郡主,身份高贵,此事仵作不敢声张。那么双亲定然是知晓的,只是瞒着他们兄弟和外人。难怪母亲豁出性命要报仇,难怪父亲屡次顶撞皇上要求严惩燕飞飞,难怪……
稍微缓过气来的燕飞飞,继续她狰狞的狂笑:“哈哈哈哈……看来你果真不知情,难怪来得如此慢。本公主今日便与你细说一番,颜夕颜那个贱人想听,我还不稀得说呢。”
“你别说……”蒋延征将耳朵捂得更紧,蜷缩成团、瑟瑟发抖,“你胡说,我你骗我的……我不要听……”
见他如此,燕飞飞愈发得意,细细说了起来:“那日娉婷郡主打扮得清丽可人,提着食盒欢欢喜喜的去找岳寻,我便觉机会来了,命人将她绑到了一处仓库。然后一边陪她玩耍,一边找人去通知颜小姐。”
燕飞飞似乎很享受,不觉的挑了挑眉毛:“郡主果然是郡主,被抓了还一身傲骨。”说着那日的情形出现在眼前:
邺城一处僻静的仓库,此处正是巴国细作私下会面的所在。仓库里杂乱的放着些箩筐和麻袋,阳光从墙上许多小孔中透进来,像萤火虫一样停在箩筐和麻袋上,使黑黢黢的仓库可正常视物。小光点上偶然会有一抹黑影闪过,但被一群大汉围住的蒋娉婷并未留意到,那是一条一条的蛇在爬行。
蒋娉婷看了看一旁坐在一张干净得与周围不协调的太师椅上的燕飞飞,其实更多的是看向那只被其拿在手中把玩的食盒,又看了看抓她来的大汉,故作镇定道:“把食盒还给我,你抓我来此处做何?不怕我祖父和父亲追究莫?”
听罢,燕飞飞轻笑道:“郡主的手艺真好,瞧瞧这上面还有字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