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你坐下,我帮你包扎吧。”夕颜瞧他是无法自己处理伤口,索性自己好人做到底。
“嗯。”
沈离跨过几个地上的黑衣人,寻了一张椅子坐下。
夕颜拿出药箱,对沈离道:“脱吧。”
“什么?”沈离讶异凝视夕颜双目,以为自己听错了。
“脱衣服啊。”夕颜瞧他那傻样又说道,“你不脱我怎么给你包扎?”
沈离这才扭扭捏捏脱掉上衣,不敢看向夕颜,羞怯的埋着头。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死人,又扬起头来。沈离精通五行八卦,一眼便看出房顶还有许多隐藏的机关。
夕颜见此情此景倒像是她把沈离怎么着了,暗自想笑。她用干净的纱布蘸上药水,将伤口清洗了一遍,再涂上药膏。手指不慎触碰到沈离后背的肌肤,他猝然抓紧扶手,这酥麻之感竟比锥心之痛更让人无措。
夕颜虽不是胆小的女子,可见着这样血糊糊、肉腐腐的伤口还是吓着了。
上药时沈离感到剧烈痛楚,可不想在夕颜面前表现出懦弱的模样,硬生生的扛着,一声不吭,只是豆大的汗珠不断落下,身子虽极力压抑,还是有些发抖。
夕颜不是第一次见他打落牙齿和血吞,并不理会,手上动作更轻柔了一些。
她拿出一卷纱布从沈离胸前裹到后背。这家伙瞧着瘦实则很壮,夕颜环着他几乎快要紧贴上,双手才能在他的后背交叠。她清甜的呼吸再次在拍打着沈离的耳垂,沈离整个身子僵硬如顽石。
就在沈离以为自己进入梦境的时候,夕颜又后退一步,将纱布在胸前交叉。又在沈离以为“终于”结束之时,她又再次靠近……如此重复七八次,才裹好纱布,而沈离整个脖子通红一片。
夕颜见沈离脸红的如同猴屁股一般也不意外,这人就是这般迂腐又害羞。医者面前无性别,在夕颜看来,他与受了伤的小猫小狗并无差别。她讥笑道:“好一个娇羞小娘子,你怕是投错胎了吧。”
沈离闻言瞪了夕颜一眼:“住嘴!”
“好好好,我住嘴。”夕颜正好没空逗他,一地尸体等着处理呢。
沈离穿好衣裳,一人独坐于椅子上,半晌才平复过来。
小院外,一大批隐卫见小院被偷袭,正要前来营救,却见黑衣人如遇鬼魅一般落荒而逃,溃不成军。从逃跑的数量来看,只有一半之数,想来另一半已然毙命。隐卫又各自隐蔽,以防暴露,默默守候着小院。
隐卫的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