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涕!
“年轻人,你是飞鹰镖局的人吧?还是走吧,飞鹰镖局的人全被魔教杀光了,没有活人啦!”一位赶着马车拉尸体的老翁路过,看见怪人跪倒在废墟前哭泣,不免心生怜悯劝他一句。
“老伯,飞鹰镖局掌门人,千仞峰埋在何处?我想去祭拜他。”神秘怪人痛苦哭泣,泪水夹杂着雨水从脸庞流下。
“哦,千大侠与夫人的尸体被魔教带走了,不知道埋在何处,你不用找了。其他飞鹰镖局弟子的尸体都运出城外埋在乱坟岗。你也不要进去找了,我马车上就是最后一车尸体。唉!真惨啊!十几辆马车拉了整整三天呀!太惨啦!太惨啦!不说啦,还是让他们入土为安吧!唉—!”老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挥动马鞭赶着马车向城外而去。
神秘怪人依旧跪在废墟前伤心的痛哭。
“嘿,你还不跟我回去,想偷懒吗?”一个壮汉拍了怪人一下肩膀,不由分说挽着怪人的手臂,把他拉起来拽着就走。壮汉力气很大,怪人又非常虚弱,壮汉连拖带拽拉着怪人走过两个街口,拐进一条小巷进入一家铁匠铺。
壮汉把怪人拉进铁匠铺,立即关上大门,扑通跪地,问道:“兰爷,您是飞鹰镖局的兰青平吗?是兰爷,是您吗?”
“是?我是兰青平。”怪人一副麻木的表情,轻松回答。
“兰爷,我是钟家铁匠铺的钟铁柱,您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还打过架?”壮汉急切的跪在怪人面前询问。
“你是,你是钟铁柱,小时候一起玩的钟铁柱?小时候你力气很大与我打架,被钟大叔拉回家狠揍一顿的钟铁柱?赶快起来。”兰青平想起壮汉是谁,立刻把钟铁柱扶起来。
“兰爷,你怎么才回来,飞鹰镖局,唉—!”钟铁柱叹口气,抹掉眼泪,接着说:“飞鹰镖局没了,石头城也被魔教弟子抢劫一空。虽然大部分魔教弟子已经离开,可飞鹰镖局叛徒鄂英豪,还留下一些爪牙在城内搜捕幸存的镖局弟子,刚才大雨他们都躲雨去了,不然您可就危险了?”钟铁柱说出带走兰青平的缘由。
“不可能,三师兄不可能是叛徒,我不相信?”兰青平怎能相信那位有求必应,总是笑容满面的鄂师兄会是叛徒?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难道人长大了,真的会变吗?
“兰爷,这可是全城人都知道的事情,我怎么敢骗您,听魔教弟子说就是这个鄂英豪,这个狗贼给千大侠喝了毒酒。要不,凭千大侠的武功,魔教又有谁是对手?”钟铁柱言辞恳切,如实告诉兰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