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殷容殇站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将太子府的丫鬟给她的鱼饲料交给了迟春,拍了拍手后想要走过去。
迟春想要跟上,阮辞西想到自己可能会和殷容殇说到的事情,就按着迟春的肩膀摇了摇头,让她留在这里。
迟春皱眉,虽然心里很是不情愿,但也没有违背阮辞西的意思,只是死盯着凉亭的方向,时刻关注着阮辞西的动静。
“坐。”殷容殇请阮辞西坐下,将桌子上摆放好的水果稍微往阮辞西的方向推了推。
“有些事情,我想还是和你说明白一些比较好。”殷容殇的眼神很是平静,没有在外面的那种冷戾,也不似在封千弥面前的轻松玩味,只是神情淡淡的,但能让人感觉到一丝压力,带着点严肃的味道。
阮辞西觉得,这样的殷容殇,在某些地方和封千弥其实挺想的。
无欲无求的平静,殷容殇将它放在了明面上,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而封千弥的平静,是死水一般的寂灭,藏在了所有的外表之下,荒凉残酷。
阮辞西指了指自己还缠着绷带的脖子,表示自己不想说话。
殷容殇点头道:“我明白,你听着便好,能说的事情我会给你解释,而不能说的,我不会透露分毫。”
月上柳梢头,花园里的灯笼在阮辞西来前就已经被点亮了。此时凉亭也立着四盏落灯,灯光映在殷容殇的脸上,阮辞西看见了他脸上认真的神色。
阮辞西不禁坐直了身子,这个样子的殷容殇,她似乎是第一次见。
“我从头说起吧。”殷容殇打开了话题。
阮辞西很喜欢封千弥和殷容殇的一点就是,在平常说话的时候,这两个人都不会端着架子,不会一口一个“本太子”或者“本相”,和这种人聊天,首先的听觉感受就很好,会有一种位置平等的感觉。
阮辞西很认真地在听,或许这一次谈话,她才是真正的知道了封千弥的秘密,而不是像先前那样,全是猜测。
有时候单凭猜测,是会要了人命的。
“我是在太子五岁的时候到了他身边,从此便一直跟着他。太子身体的问题也是从五岁那年开始的,或许换个说法会更妥当,我是因为太子的病,才找到的他。”
“太子惧寒,但是外界的寒冷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其实是他自己的身体本就寒冷不已,相信昨晚你也有所体会。而他身上一直有块玉佩,没错,就是因为你碎掉了的那一块。”
讲到这儿,殷容殇的脸色有些黑,阮辞西尴尬地摸了摸